然而那個令她瘋狂的人,卻不是他。
這個認知令南恩無比痛苦。
“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聖主轉身上了車,尾氣捲起塵囂,呼嘯而去。
南恩怔怔的站在原地,二月末的太陽猶如冰箱裡的燈泡,沒有溫暖,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
——
朱雀一臉憂慮的走出大殿,白虎倚著柱子,雙手抱臂。
“你心底有懷疑的物件嗎?”
朱雀瞥他一眼:“薄先生出事前的最後一頓飯,送飯的人有問題,查下去最後的矛頭直指南恩大將軍,一切的證據很完美,然而,這就是對方最大的漏洞。”
“嗯,大將軍不至於幹這麼沒品的事,看來還有第三隻手,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呢,你情報工作做的不充分啊,聖主這回發了好大的怒,嘖嘖……可沒你好日子過了。”
“彼此彼此。”朱雀抬步就要離開。
白虎立刻走上去搭在他肩上:“兄弟,你說這男人跟聖主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是第一次見聖主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嚇死我了,是兄弟就給個準話,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朱雀抖了抖肩,撂開白虎的手,冷冷道:“你那麼聰明,猜不出來?”
“這個……。”白虎搓了搓雙手:“總不會是舊情人吧?那就刺激了。”
朱雀冷哼一聲:“妄議聖主的私事,你是想受罰了吧。”
“唉……這聖廟實在是太安靜太無聊了,搞點兒事才刺激嘛,什麼八點檔狗血劇,我可是最愛看了。”
朱雀看他的眼神像看瘋子:“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嘿嘿,兄弟提醒你一句,想搞事的人呢,必定是知道薄先生和聖主舊情的人,這招叫什麼……?”
白虎摸著下巴:“離間計,南恩大將軍好慘,一腔痴情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人。”
“你說咱們銀甲衛裡,還有誰能知道這些絕密訊息呢?”
朱雀眼神漸深,白虎這是提醒他,他的手下有內奸。
“桑落王儲去神學院有半個月了吧,眼看也快回來了,我該著手準備聖女的事情了,唉,一天天的,淨不讓人省心。”
白虎揹著雙手,慢悠悠的踱步走了。
朱雀回到辦公室,調出成員日報,這些成員每日的行蹤必須寫成日報提交,幾時幾刻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必須記錄在案,這是情報人員的自我修養。
在看到一個人的日報時,朱雀敏感的神經察覺到了異常。
他立刻拿起座機,“查一個人。”
——
莫蟬走進聖廟,也不敢多看,被銀甲衛領進殿中便走到床邊給床上的男子把脈。
老人花白的眉毛蹙起,半晌後嘆了口氣。
“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
莫蟬看向珠簾後影綽的身影:“壽身不可見血,否則氣血海虧,是要折壽的啊。”
“毒解了便好,莫老再給他看看,可還有哪些問題?”
“他沒問題,倒是您,問題大了。”
珠簾後響起輕咳聲,“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