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點點頭,隨即開始摸索著開啟電腦,搜尋關於“華國”的資訊。
不知怎麼,鄧肯發現自己對華國傳統文化好像特別熟悉,特別有親近感。很多艱難晦澀的詞句同事們怎麼也不明白,他卻一看就懂。搞得不少人以為他去過華國,或者有華國的朋友們。但鄧肯很清楚,自己從來沒去過華國。
接下來幾天裡他和團隊一起從華國的成語故事中找到靈感,不僅完成了一整套的營銷宣傳方案,還做了針對網際網路新媒體平臺的廣告設計。
這個方案方案在部門內部比稿中毫無疑問地勝出,提交上去後也被公司高層認同和喜愛。
方案很快被執行,廣告順利拍攝出來並向全球推廣,甚至在網路短期內被大量傳播,影響廣泛。
雖然因為這個産品是特殊藥品,只有針對部分癌症人群,不可能像消費品那樣銷量飛升,成為爆款。但即便如此,這個廣告短片和營銷方法也為産品和公司都帶來了提升,幫助産品在患者和醫生中開啟了知名度。
因為這個案例的成功,鄧肯被公司高層看中,短期內升職加薪,並將另一個重要藥品的營銷方案交給他。
鄧肯繼續發揮自己的優勢,再次挖掘華國傳統文化,並將其與公司藥品的特點將結合。這一次,他的方案不僅在米國本地贏得了贊賞,還火到華國,幫公司開啟了華國市場。
隨後的幾十年時間裡,鄧肯繼續鑽研華國文化,後來還離開公司創立了一家主打華國文化宣傳風格的營銷宣傳公司,成為了全球該領域內的佼佼者。
而他本人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職員,成為令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臨終前,鄧肯回憶他的一生。
不知怎麼,從出生到長大的很多畫面和記憶都模糊不清,唯獨那個從地鐵出來在報攤前停留的早上,令他記憶深刻。
下一刻,他看到異常明亮的光將視野遮擋,瞬間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這是……要上天堂了嗎?”鄧肯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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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頭剛從大學畢業的劉薇討厭那些老掉牙的東西。
文房四寶,琴棋書畫,詩詞和根本看不懂的文言文,她覺得這些毫無意義。
相反,她從上學的時候就以大膽前衛著稱,喜歡先鋒藝術,尤其是那些完全創新的,顛覆性的藝術品和藝術家。
從學校離開後,那張畢業證就被她塞進了櫃子深處。
她找了個劇組想做演員,但是在橫店蹲了幾個月,加了十幾個群演群,投了無數簡歷,最後也只能獲得幾個連鏡頭可能都沒有的群演角色,還要把身上遮的嚴嚴實實。因為她有紋身,不能入鏡。
後來劉薇開始自己拍vog,自己剪輯,上傳短影片平臺。
因為憤世嫉俗的性格、先鋒前衛的理念、稀奇古怪的裝扮和大膽無所顧忌的言語,她很快吸引了許多志同道合的年輕人,開始有了固定的觀眾和粉絲。
“是吧,我也挺喜歡這個紋身的,不過煩死了,劇組說不能漏出來,這裡衣服也遮不住,我每次都要塗粉底液蓋住。”劉薇罵了一聲,“真的sb,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管!”
看到有人問她是哪個中學的,她冷笑:“早忘了,我就記得我大學是xx學院。中學那破地方記著有什麼用,老孃這輩子也不回去了。”
又有人問她不回家嗎?
“家?打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沒家。”
劉薇說的是真的。
她其實一直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因為她對中學之前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父母的臉都不記得。
對他們最後的模糊記憶,是自己離開家時他們都沒吭一聲,毫不理會。
彷彿她只是這世上多出來的人。
忽然,手機振動,微信彈出。
劉薇眼睛一亮:“突然有個戲缺人,我下播了。”
到了現場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古裝戲。雖然有點不樂意,但考慮到只是穿古裝站在旁邊當背景板,為了賺錢餬口,也就沒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