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一聲，楊念牙把那把沒來得急收進空間裡的王猛的合金闊刀丟到地上，用力的甩著胳膊。閃現之中，一路風壓極強，這把刀險些把她的胳膊累斷掉。

人在自身實力無法達到的速度下行進，身體承受的壓力也同樣巨大到無法適應。

她的身上，許多處都隱隱流出血跡，她指著這樣的自己，對石無悔不滿道，“你看看，傷口都被撕裂了。”

石無悔這才想起來，楊念牙盡管平時看起來毫無問題，但她的身體實際上受傷極重，那傷口上更有古怪的氣息蠶食著血肉，不讓它們自愈。

“對不起。剛剛太吵，一時忘形了。”石無悔知道是自己莽撞，於是認真道歉。

楊念牙知道石無悔不是故意的，只是半惱半怨的白了他一眼，之後說道，“我知道。”

“恩？那不是十護法的兵器嗎？”楊念牙和石無悔二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完全沒在乎，身旁已經站滿了人。

第二層隧道的盡頭就是蝙蝠幫的腹地。一切第二層的學員，都要得到蝙蝠幫幫主褚段侯的認可，才能離開第二層，進入第三層隧道繼續修煉。

在這第二層之中，褚段侯就等同於無冕帝王。

石無悔二人停在這，簡直就像是在對蝙蝠幫的挑釁。尤其是那把王猛的合金闊刀，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打臉一樣！

但這二人卻沒一個對此在意。石無悔對這些人是根本不在乎。楊念牙則更彪悍，簡直跟找茬一樣，“對，就是那個家夥的刀，怎麼？你們有意見？”

“啊！竟然真的是十護法的兵器，趕快通知幫主和其他護法，十護法被人殺了！”一百多個人聽到楊念牙的話，瞬間亂起來，十幾個人跑出去報信，其他人則圍住了石無悔二人，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石無悔瞄了眼身旁那些人的動作，微微皺眉，看回楊念牙，“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是故意停在這？還是故意把刀露出來？又或者，都有？

楊念牙嘟起嘴，“故意的。誰叫他們幫主曾經想欺負我……怎麼了？不高興？”

石無悔聳聳肩，“沒有不高興。”

“只是，覺得有點浪費時間。”石無悔輕輕嘆口氣。顯然，他覺得這樣的事情浪費他的時間，對修煉沒幫助。

“切！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告訴你，死在蝙蝠幫幫主手裡的天才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你要小心。”楊念牙的話很認真，顯然並不是抬槓或開玩笑。

石無悔被她的話引來好奇，點點頭，說道，“這樣說，我有點興趣了。”

“哦？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對我有興趣？是想挑戰我嗎？”隨著一個聲音傳出，人群分開一條路，一個男人坐在了路的盡頭處，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純黃金打製的寶座上。

人群在這一刻沸騰，跌聲連連高呼著，“幫主無敵！順昌逆亡！”

石無悔看向他，微微皺眉。在褚段侯的身上，他依稀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是邁克，那個最初出現，企圖殺張紫心和殺他的殺手。盡管面前這個男人氣質上是霸道、囂張的，全然不是邁克那種陰測測的感覺，是兩種全然不同個性的人。但他們卻還是太像了，不僅僅是同樣蒼白的臉，同樣藏著血腥的眼睛，還有同樣的細長耳垂。這耳垂，人類中太稀少，因而相像，顯得詭異。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石無悔開口問他。當然，問的不是現在看到的，是那些看不到的。

褚段侯看著石無悔，嘴角勾起一道邪笑。石無悔在這邪笑下再度想到了邁克，他們的這種陰桀的笑，太特殊，也太一樣了。

只是，褚段侯卻沒有回答石無悔的問題，“死人，是不需要問問題的。”

“殺了他們。”褚段侯一聲令下，三百多名蝙蝠幫成員發出刺耳的嚎叫，每個人都舉起自己的兵器，朝著被圍在人群中心的石無悔殺來。剩餘的九大護法掠陣，在人群外圍抱著胳膊冷笑。

“念師拳，盾字訣。”路全被堵死，閃現也無法沖出。但石無悔壓根也沒想要逃開。一念神通，石無悔那套光一般明亮耀眼的念力鎧穿到了身上，合金刀劍雖然鋒利異常，但這些人的實力卻不行，刀劍加身，沒能有一人傷害到石無悔，至於攻向楊念牙的攻擊，也全都被石無悔擋開。

裡三層外三層的蝙蝠幫成員見到這一幕，全都被嚇了一跳。那身鎧甲太耀眼，也太神秘！他們從來就沒人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