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牙一看石無悔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剛剛被戲弄了，石無悔在逗她玩呢。

心裡咬牙切齒的想著，等我治好了傷，有你好看！但這會兒楊念牙可是撐死了算個戰鬥力為零的普通人，毫無戰鬥能力，她只得忍氣吞聲的撅起嘴，問石無悔，“你怎麼才肯出手？”

“只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石無悔不再逗她。

“什麼問題？”楊念牙神色複雜，不知道石無悔會問出什麼刁難問題，難道，是她的身世？她眉頭這會兒都皺起來了，有些事情，她還不能說。

石無悔看到她眼神，搖搖頭，心說：我又不是八卦雜志記者，有那麼無聊嗎？

“你沒來過黑市吧？”石無悔問她，他只是關心這個問題而已。

“啊？就這個？”楊念牙沒想到，這麼緊要的關頭，石無悔的問題會這麼不重要，甚至不重要到無聊。

重要不重要有那麼重要嗎？石無悔可不覺得。

“就這個。回答我。”石無悔確定。

“我……沒來過。這問題的意義在哪？”楊念牙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出來，但更多的還是不解。

她和石無悔之間還是很陌生的，雖然相處了一陣子，可對於彼此的過去，可謂一點也沒有了解過。石無悔還算了，學生，身份簡單。但她呢？這一身傷痕本身就代表了某個秘密，甚至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但，她不懂，石無悔為什麼不問她這些？

“哦，我只是確定一下，菜鳥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同樣是菜鳥，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你！有病。”楊念牙知道石無悔在挖苦她，但這樣輕巧善意的挖苦，卻讓她生不起氣來。因為那些她難以啟齒的，真正重要，會讓她痛的，他全都沒問。

是因為相信嗎？

是因為相信吧。

“我說你們兩個都有病吧！我們這是在打劫，你們以為拍電影麼？竟然在那打情罵俏的！”三角眼青年這時候又是憤怒又是驚慌，必定，現實真不是電影，沒那麼多腦殘的。敢在十多人圍堵下談笑風生的，要麼是傻子，要麼是瘋子！

“草！不知天高地厚的兩只菜鳥，老子給你們放點血，你們就知道怕了！”圍堵的學生中身形魁梧最為壯碩的拿著一把合金狼牙錘，一個橫掃，狠狠的朝著石無悔的右臂砸來。

風聲赫赫，雖然不是腦袋，但右臂真要被砸上，看他聲勢，就算有抗擊打力撐著，普通的修行者也頂不住，不殘也要重傷。

石無悔本可以輕松用閃現躲開，但他身後挨著就是楊念牙，若躲開了，楊念牙就要遭殃。

石無悔沒躲。他也有不必躲閃的實力。

念力鎧瞬間爬滿右臂，一個光的盔甲出現在石無悔右手連同整隻右臂，石無悔伸出手輕輕一抓，那合金狼牙棒的棒頭就被抓在手上。那些狼牙棒上的尖刺，竟然在光鎧上前進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