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護著那個長尾巴的孩子，黑色的眸子看向梓夜歌，眸光裡多了一份抱歉，多了一份淡定，多了一份歲月靜好，卻少了十分的寵溺入懷。

梓夜歌抿緊了嘴唇，滿面的紅光忽然退卻，只留下一臉蒼白。

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愣愣地看著那男孩子，看著那孩子背後拖著的黃尾巴，聽那孩子小聲地叫火烈“爹爹”……

爹爹……

想到和香若若打架時，香若若的話，梓夜歌忽然都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聽若若說，你也成親了。”火烈手裡拿著一把木頭匕首遞給那孩子玩，“我也算安心了。”

他安心了？他怎麼就能安心呢？

他還叫她“若若”呢。

哈哈，若若，好親切。

凜冽的山風，呼呼啦啦地從洞口灌進來。

雖然是豔陽高照的五月天，但梓夜歌忽然一陣陣的冷徹心扉，痛入骨髓。

“夜歌，你以後，別去天凝崖報仇了。屠殺村民的人，另有其人。”火烈繼續說道，“那是一個紅衣男子，我親眼所見，不是香樟妖。”

哦，紅衣男子。

梓夜歌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腦海中又浮現出待嫁那夜的紅燭和一地血腥……

還有自己的心碎。

半晌，她才問出了她最想問的話——

“那你呢？”梓夜歌皺眉，心裡似被刀割，“你又是怎麼和香若若好上的？”

火烈的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我受傷了，很嚴重，快死了。是若若救了我。我在天凝崖養了半個多月才好，若若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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