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慕雲白很小很小的時候，剛剛道流雲山的時候。

他見過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喜歡穿著白衣，身材纖瘦。

她的聲音，總是很溫柔，很平和，很淡然，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親近她。

後來，慕雲白知道，那就是師祖。

慕雲白那個時候作為惜玫的弟子，總是可以看見師祖，可沒幾天，師祖就離開了。

聽師父說，師祖租了上界。

對於師祖的好，慕雲白都是從顧念青和師父口中得知的。

他知道，師祖不光十分溫柔，而且修為特別高，是最近一千年內，唯一一個憑藉自己的修煉飛昇上界的。很厲害。

然而，溪風師父嘴裡說起師祖來，全是不好，什麼為老不尊啊，對著阿青拋媚眼，什麼不負責任啊，從來沒管過自己啊……

“是，阿白的記憶力真的很好。”靈玉此時誇了一句。

“你是顧念青的師父？”梓夜歌也問道.

自己曾聽顧念青在睡夢中的時候，反反覆覆地叫過“師父”。

光聽顧念青的聲音就能知道，他師父是怎樣令人尊重的一個人。

“對，我是阿青的師父。”靈玉答道，“梓夜歌，謝謝你對我阿青的照顧。”

雖然這句話說得沒什麼不對，只是一句很正常的的感謝，但聽在梓夜歌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刺耳？不舒服。

這是為什麼呢？

但是梓夜歌還是很謙恭地回靈玉了一句：“師祖客氣了，沒什麼，這都是徒兒應該做的。”

“嗨，阿夜，還記得我嗎？”慕慕在一旁開始插嘴，跟梓夜歌打起了招呼。

“你是……真神？嗯麼你們兩個在一起？”梓夜歌驚訝地問道，而這句話這也正是慕雲白想問的。

慕雲白想問的問題，被梓夜歌問了，慕雲白只好就換了個問題。“阿夜，你跟真神，很熟麼？”

梓夜歌也尷尬了一會兒，然後才說：“不很熟，就是那會兒拿獎勵的時候，稍微聊了幾句而已。”

“嗚嗚嗚，阿夜說跟我不熟，這麼說讓人家好生傷心。”慕慕有點傷心地說道。

“啊？原來你剛才這麼長時間才醒過來，是在跟上神聊天啊？”慕雲比恍然大悟。

“神尊啊，我認為，你還是注意一下你說話的方式比較好。”靈玉在邊上聽慕慕假哭，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梓夜歌聽得也是渾身一顫，也不再糾結慕慕跟顧念青師父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直接換了個話題，問道，“好像我們有一點跑題。現在，咱們還是聊聊剛才那個黑衣，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梓夜歌硬生生地將話題給拉了回來。

“是啊，咱們跑題了。”慕慕的話題馬上跟著梓夜歌回來了。

“那個男子其實不是人，是一頭靈獸。”慕慕說道。

梓夜歌吃了一驚。

“什麼？靈獸？”她問道。

“對，它就是你們剛進大門的時候，在懸崖那裡攻擊你們的觸角靈獸。”慕慕回答。

梓夜歌無語。

竟然是他啊。

慕雲白也無語。

原來，默默那樣瞪他、給他威壓是有原因的……他砍了默默好多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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