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歌無語地眨了眨眼。

但是她必須承認，顧念青說的很對，確實是因為，在溪風墜魔前，或者說在溪風從乾坤瓶出來前，根本沒有人打得過他。

“小主人。”二人正走著，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一身紅一身藍，把顧念青二人嚇了一跳。

“哇，誰啊，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顧念青道。

梓夜歌看著面前的兩人。

那正是阿驚和阿凌。

“你們終於做出選擇，對嗎？”阿驚阿凌突然出現，梓夜歌驚訝了一下，便坦然問道，再看二人，覺得不對，又問，“你們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受傷了？出什麼事了？”

雖然自己對阿驚和阿凌並無多少感情，但，他們怎麼也叫自己一聲“小主人”。

“多謝小主人關心，”阿驚低著頭說，他緊緊皺著的眉毛，英俊的臉上一片愁苦，“我們沒有受傷。”

“可是你們怎麼了？看起來非常不好。”

“因為，慕慕主人想切斷我們與她的契約，所以，我們非常痛苦。”阿凌說道。

梓夜歌看出來，阿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身體痛苦，精神也非常痛苦，是傷心難過，更是不捨得。

可是，主人切斷與靈獸的契約，不就等於將自由自在還給他們了嗎？為什麼要難過呢？

這臉色如此蒼白，聲音如此淒涼，明顯心裡難受啊。

梓夜歌看向顧念青，什麼都還沒有說，顧念青便明白梓夜歌想問什麼了。

“修士與靈獸締結了契約，其實就跟人類之間結了婚差不多，需要自願，並且想法一致。契約如果成立後，靈獸要忠於主人，不得背叛。而結束契約，也要雙方都同意才可以，如果一方強行結束，主人和靈獸都會被這種契約反噬，就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內傷。”

“可，阿凌和阿驚為什麼不想同意呢？結束契約之後，他們就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啊。為什麼不同意？”它們傻了？

梓夜歌覺得，如果換做自己，會立刻同意，從此天大地大，四海為家，多好。

“哈哈，”顧念青冷笑了兩聲，“不理解啊，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我現在跟你說，咱倆分開，我不要你了，而且我還跟你說，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你會怎麼樣？”

“我會……難過的要死。”梓夜歌咬著嘴唇，臉色蒼白，一臉絕望，竟然跟阿驚和阿凌的表情神似。

“別，我只是打個比方。”

“可是，真的好難過。”

“好了，不撒嬌了。那你，現在能瞭解阿驚和阿凌此刻的心情了麼？”

“嗯，懂了。”梓夜歌道，看向阿驚和阿凌，心裡無比同情，問道，“那，你們是決定要去上界，來跟我告別麼？”

“是，小主人。”阿驚和阿凌一起對梓夜歌點了點頭，“主人突然要跟我們結束契約，很反常，一定發生了大事，我們不放心。就算不要我們了，我們也要知道為什麼，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離開。”

“好，我瞭解了，你們快去吧。”梓夜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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