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歌狠狠一抖，趕緊從上面躥了下來。

天啊，怪不得這麼冷，原來她竟然睡在了一塊大冰塊上面。

好冷，好冷，真是好冷……

不對，她怎麼會睡在房間裡？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她記得，那會兒是在屋頂上和雪在野、顧念青一起喝酒啊。

她不過喝了一杯……

難道……那就是酒？

梓夜歌扶額……

她只覺得自己心口有一萬頭神奇的動物呼嘯而過。

她又喝酒了？

是不是……又喝醉了？

那麼，她昨晚……又做了些什麼？

正在梓夜歌試著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時，窗子突然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梓夜歌凍得再次抖了抖。

一個白色的小毛團團竄了進來，落在梓夜歌腳邊，接著手腳並用，順著梓夜歌的衣襬就往上爬。

“雪在野？”梓夜歌叫道。

“給你的。”雪在野嘴裡叼著一張對摺的紙，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給我的？這是……信？”梓夜歌疑惑著，伸手接過了那張薄薄的紙看了起來。

“梓夜歌，”信紙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字跡認真而清秀，“我們之間那四十年的約定，就此作罷，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也不用你對我負任何責任。從現在開始，你便是自由之身，是去是留，全由自己決定。如果你做出了最後的選擇，就請告訴阿野，它會替我好好安置你。”

信的落款梓夜歌不看也知道，是——顧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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