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姐。”小販們趕緊脫帽,彎腰鞠躬。
走進一間花房內的甜品店,“一份爽榴芒,一份榴蓮粽。”
“是,芮姐!”店裡的員工們齊聲應答,感覺像進入了傳銷組織。
聽著店裡放著101nove.e的背景音樂,欣芮挑眉,透過插著鬱金香的玻璃花瓶,說,“想吃什麼,隨便點。”
桑玠看著滿目的榴蓮甜品,很是嫌棄,最終看見一款名叫“先生”的甜品,指給侍應生小妹妹。
欣芮面不改色的左右開弓,一手拿釵一手拿勺。
“找我有事?”桑玠恨不能塞住自己的鼻孔。
欣芮停下吃貨的程序,從兜裡掏出一個印章遞給桑玠。
“給我的?”
“給我姥爺。”欣芮被爽榴芒裡的芒果冰碎凍得牙齒打顫。
“這兩次,都算是失敗的面基體驗吧?”桑玠手托腮開始賣萌。
欣芮用勺子戳了戳桑玠的黑眼圈,“最近是不是失眠了?”
“做的夢與你無關,在我眼裡就是失眠。”這次身著黑色大衣的桑玠蓄起了鬍子,由著青春期叛逆少年的所有形象。
“明天,也是這個時間點,我和姥姥去你家。”欣芮用紙巾擦嘴。
一款黑巧克力球屹立白色圓盤中間,讓桑玠這個文學少年有挖開直探究竟的慾望,內心的奶油蜂蜜還有淡淡的檸檬味,討了這位中二少年的歡心。
“好啊,直說正房太太進門,外室退避三舍唄。”
欣芮橫他一眼,又叫來主廚,“這道甜品改叫少年,內搭水果換百香果。”
“是,芮姐。”在桑玠還沒挖第二口的時候,餐盤撤下。
欣芮挪開花瓶,與桑玠對視:“不用,控制好你媽的情緒就行。”
“我去,你媽的情緒!”被虎口奪食的桑玠一臉不滿。
店裡一直在觀察二人的員工紛紛起身,連侍應生小妹妹都恨不得把刀架在桑玠頭上。
“桑玠,我以為,這是一場成年人的對話。”欣芮招呼侍應生給桑玠上一杯特甜的熱可可。
“李欣芮,我也以為我們都是這世上多餘的人,但至少我們對彼此來說是最重要的就可以了,不是嗎?”
“我的少年,你攢了這麼多話,可是唯獨缺一個身份,所以,無效。”欣芮在手上試了試溫度,遞給他。
桑玠輕啜著甜到發膩的熱可可,那句我的少年,向個□□一樣,引燃了少年冰冷的舌尖,直通心底、
二人相繼離開。
第二天,姥姥著上銀灰色成套的軟呢大衣,內搭粉色連體長裙,帶上新入手的珍珠項鏈,整理好妝容,前去赴宴。
舞安的冬天依舊冷的不成樣子,松針上凝結的冰葉亭亭而立,踩在雪上的嘎吱嘎吱聲讓路邊的孩子們笑的樂不可支,欣芮撥出的白氣被她調皮的捉進手裡,她滿腦子想得都是糖炒栗子,烤紅薯,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到了門口,女主人為了顯示存在感,頂著一頭剛剛燙好的卷發出門相迎。
“你好。謝總。”欣芮面不改色的伸手。
“哎呀,欣芮出落的這麼標緻,追你的人很多吧?”她熱情的虛環著二人入門,還拉了拉欣芮的手,彷彿在醫院的鏖戰是異度空間的夢境。
謝總一邊招呼祖孫二人換拖鞋,一邊催促阿姨快點上菜。
“來了?”頭發稀疏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向欣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