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玠一臉,我rnp,在他們眼中,自己就這麼禽獸?
但在基辛格端著那杯熱水走過來之後,他忍了。
然而眼睜睜的看著基辛格手指插在杯子裡轉了一圈,面不改色的推到他面前的時候,桑玠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拿起欣芮面前的茶水,泰然自若,蓋著欣芮的唇印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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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瞥了眼他的赤腳,扔給他一雙未拆封的拖鞋。
桑玠望著自己腳下,印著某酒店ogo的拖鞋,語氣憤憤:“難道要我對欣芮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為著兩家的糾葛,退避三舍,你們才心甘?”
“我,沒有任何資格對你們置喙,但,你們之間不是隔著一條鴻溝,而是隔著一條人命!”色的胳膊橫在沙發靠墊上,一字一頓的說出事實。
桑玠挺直身軀,雙手相握:“這鍋我可不背,我跟欣芮在一起,跟謝家有半毛錢關系?跟林家又有什麼關系?都什麼年代了,還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樣的悲劇?
倘若我因為你們的質疑,就跟欣芮分手,那跟謝家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色淺笑著開口,露出兩個小梨渦:“奧,是嗎?那你準備怎麼跟欣芮交代謝家的始末?”
“呵呵,張暄輊,那你敢保證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欣芮嗎?”
基辛格伸出拳頭打歪了桑玠的鼻樑。
沖動的基辛格小哥哥被色攔下,桑玠仰著頭躺在沙發上哼唧,“李欣芮,我臉疼。”
欣芮擰著雙眉,“閉嘴。”
基辛格拉著桑玠的領子:“要不是我當年拒絕了你媽,你會長得比現在好看很多。”
桑玠嘰嘰歪歪的蹭到欣芮身邊,裝作疼痛的捂著肚子,“他們欺負我。”
欣芮一臉嫌棄,“要不我給你片衛生巾止血?”
色一改之前的盛氣淩人,為著欣芮的話,笑倒在基辛格懷裡。
桑玠轉頭,與她對視,“你調查這一切,讓張家舉家遷移,外婆視你如蛇蠍,承受與你愛的人生離,值得嗎?
你做的每個選擇絕對是出自本心,而不是他人的混淆,我跟你一樣。”
基辛格把色的身子扶正,開口詢問:“怎麼才能證明我們是一路人?”
桑玠笑答:“我不能像《血色孤語》裡的男豬腳一樣,把你們的頭割下來,放在冰箱裡陪我說話,讓你們相信我是認真的,只能努力使自己不變成“殺人狂”,但是你們也不要自以為是,把我的沉默當作無所作為,更不要自亂陣腳。
我所能做的,就是解除欣芮的後顧之憂,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只能確定竭盡全力。”
沒來由的,聽著桑玠這樣講話,色和基辛格覺得周遭陰測測的,恐怖片既視感。
色瞥了欣芮一直假寐的樣子,拉著基辛格離開。
終於留下二人世界,桑玠把欣芮打橫抱,放在床上,又換了塊烤熱的石頭覆在她腹上。
桑玠把被子掖好,輕撫著她低語。
“你不會再找到更能讓你放鬆的男人了。”
欣芮轉過身來,枕在他的肩窩處,“棲梧說我們這樣是,失格。”
桑玠正了正神色,把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真正的失格是撕裂了本心,你對此確信無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在遭受別人責難與訓斥時,還能愉快起來,但我卻從人們生氣的怒容中看到比獅子、鱷魚、巨龍更可怕的動物本性。平時他們都將這些本性隱藏著,可一旦找到機會,就會像那些在草原上溫文爾雅的牛,忽然甩動自己的尾巴抽死自己肚子上的牛虻。
——太宰治《人間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