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基辛格忙完,一起吃飯?”
“不了,今天是你們的紀念日,你把我送到桑玠的住處就行。”
桑玠點了點頭,肯定欣芮的做派,“這才上道。”
色看著欣芮的表情,眉目含春,笑的浪蕩,他把兩人帶到地方就呼嘯而去,奔赴自己的二人世界。
桑玠把自己的小窩開啟,20平的房子,目之所及,是一張蓋著亞麻色水洗棉被的大床,床邊立著一個畫架,他把外套掛在上面,掀開布簾,小陽臺上錯落有致的擺著幾盆多肉,那扇整面牆的鏡子愈發襯托出桑玠的自戀的性情。
她進屋後就趕緊洗去一身疲憊,癱倒在軟綿綿的地毯上。
“我點了外賣,稍後就到。”桑玠拿著睡衣奔向衛生間。
桑玠將冷硬的頭發一根根吹幹,靠著床,將自己的大長腿伸在深灰色的星盤地毯上。
“李欣芮,你要的是我的未來,可是你想過我們的以後嗎?”桑玠看著空白的牆面,對著空氣說話。
“如果互相喜歡,那為什麼不牽起小手?”欣芮弓起膝蓋,手指調皮的伸到桑玠面前。
他轉身從箱子裡掏出一包椰蓉酥,遞給欣芮。“我想過以後的無數個可能,你想先聽哪一個?”
欣芮腹中早已如有雷鳴,大口的咬著椰蓉酥,又保持著碎屑不掉入地面。
她牽起桑玠的手,撫摸著他的左手無名指,“我們的結合以靈魂伴侶的方式,不辦理法定的結婚手續,允許對方和其他人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可以出軌,但是要對彼此做出坦誠,絕對的透明。”
桑玠將自己的手抽出,“你不是波伏娃1),我也不是薩特2)。即便我們能跨越倫理,我也不願意為我的心套上一層紙枷鎖3)。”
“你明明知道婚姻只是讓男女的經濟和性的結合朝著集體利益發展,而不是保障他們的個體幸福!
又何必非要在乎那個形式呢?”
欣芮氣急,朝著陽臺的方向走過去。
“你大可不必把婚姻結構的束縛性和軟弱性,當做我和你之間不平等的藉口。”桑玠別過臉去,呼吸粗重。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迫不及待的讓咱們的情感塵埃落定?”欣芮咬著手指,滿臉不安。
桑玠扯掉她的手指,“對我而言,幸福感來自於控制自己的慾望。
在一帆風順的時候,聲色犬馬也許是種享受,可一旦到了人生的低谷,如果沒有情感的依託,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你現在是我最後一道防線,明白嗎?”
“是嗎?桑玠,你是個好人……”欣芮怯懦的開口。
“就此打住,你不會那麼老套的給我發好人卡吧?我賭你沒那麼惡俗,好歹您也是個文藝工作者。”桑玠轉到陽臺上,拿著毛巾擦拭多肉上面的灰塵。
隔著布簾,他看不清欣芮的表情,“你隱匿4年,到底為了誰,又因為什麼來到這兒,別跟我說是因為愛情,我不信。”
“呵呵,你呢?跟我沒完沒了的插科打諢,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是想掩蓋什麼?你們整個謝氏滿門都巴不得讓我趕緊消失吧?”欣芮有些疲倦,往馬克杯裡灌滿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難道無法抹去這個姓氏賦予我的生命,你就要把我拒之門外?”桑玠掀開布簾,走到欣芮面前,脖頸處的青筋凸起,眼中的怒色揮之不去。
欣芮把手機摔倒桑玠身上,“你們謝家,可是玩股份套現的行家!搞減持也是相當藝術!
先是你媽出馬,在2014年第一次增發之後,她立刻大幅減持了1800萬股,當年你又減持了1400萬股。
2015年你們母子倆的股份繼續減持,已經不再是十大股東,當然,此時謝視網遭遇了資金壓力,你媽立刻拿出了18億借給了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