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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發

“桑階,我做不到就此罷手,所以,委屈你了。”欣芮吻在他的額頭。

冰冷而柔軟的唇感觸發他塵封已久的開關,他壓制著她最敏感的指尖,覆身而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我嗎?”

“是。”緊閉的雙眼沒有一絲抖動,微翹的睫毛被含在他的唇齒之間。

“既然不能坦誠相待,那就坐以待斃好了。”蜿蜒而下,乍擎蓮房,他一寸一寸啃噬到渾身戰慄。

欣芮睜開雙眸,“看來你真得回爐重造下語文水平了。”

漸聞聲顫,桑階伏在枕上,笑的輕狂。

欣芮被他扣在懷裡,渾身不得動彈,唯有在他緊閉雙目之時,她的眼神才會肆意張狂。

“什麼時候走?”桑階擰著雙眉,箍緊雙手,語氣不耐。

感受著他的矛盾,欣芮蹭在他的胸口,狀似安撫,“承諾過你的事情我自然說到做到,一週以後。”

護著她的腰腹,撥出的熱氣給予她溫暖,交纏的雙臂壓抑而委屈。

“欣芮,我見過他。”桑階撫著她後頸處短立的毛發,如針芒般刺在他的掌心。

“也是在樣這陰冷的不見天日的冬天,隔壁家的電視裡放著左三圈,右三圈的健康歌,混著筒子樓裡嘈亂的麻將聲音。

我的腹部如有雷鳴,樓道裡炸丸子的香氣在鼻尖竄來竄去,我裹著被子吞嚥著口水,想要趕緊睡過去,拋開這擾人的一切。

木門被風吹的呼呼作響,聽到轉動鎖眼的聲音,我立刻抄起枕頭下的水果刀躲在門後,刺眼的明亮殺破黑暗,他輕而易舉的擊打掉我手中的利器,脫掉大衣裹在我的身上。

向來濃妝豔抹的親媽那天只塗了個紅嘴唇,偎在他懷裡,顯得小鳥依人。拖著軍大衣,我跟在他們身後,穿過漆黑的樓道,還踢翻了隔壁家的痰盂,泛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把我們帶到舞安城中心的一處小區,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忽閃忽閃的聲控燈,還以為見鬼了,嚇得躲在角落裡不肯挪動半分腳步。

後來,他提留著我,塞給我一把鑰匙,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媽沒能追的上他,她的愛情不過是一場謀生,誰贈與她存活的籌碼,她就會與誰成家。

後來我才明白,是他促成了我媽現在的這樁婚事。

在這場博弈之中,每個人都費盡心力算計對方,只有你姥爺毫無顧忌的給了我缺席許久的父愛。”

他與欣芮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垂下雙眸,與她對視,“欣芮,你的舅舅是這一切的症結所在嗎?”

她的眼睛被熱氣籠罩,盍上的雙眼緩緩睜開,“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扭轉舅舅的結局,也沒有重來一次的人生,當年歲過去,我們回首之時,那些曾經殘破的,缺憾的,不堪的時光,影響甚至改變了自那以後我們的選擇,但活著就是如此,不被此事羈絆,就被另一件事推搡著成長。

歸根結底,沒有哪一次意外,不是在蝴蝶效應的感染範圍之內。

理智上告訴我是這樣,可是在睡夢裡,我經常進入譫妄狀態。

意識在現實和夢境裡穿梭,回憶和事實出現矛盾的障礙,隨後,辨別是非的清晰度在下降,出現大量的錯覺,每一次腦海裡會快速出現那些支離破碎的,令我恐懼的人物、場景和片段,會乍然驚醒。”

桑階撫順她的背部,“你在怕什麼?”

只有在昏暗無光的空間裡,她才能暢所欲言,“解決問題的主動權在我手中,自然會有安全感。”

桑階啞然失笑,“小姐姐,你好強勢。那為什麼當年,你舅舅對一件普通的盜竊案窮追不捨呢?”

欣芮起身,開啟保溫杯,遞給桑階,“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說是為了女人。

可惜不是,他的同期戰友因調查這起案件意外身亡,他的遺孤,也就是現在的洛桑妹帶著一份檔案投奔到舅舅身邊。

拔出蘿蔔帶著泥,追查到舞安舊城翻新中的貓膩,於是專案調查組就上演了一出無間道。

個中兇險,請自行腦補。”

欣芮戛然而止,裹著衣服準備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