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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囬

24孝老公望潮貼身相扶,生怕親親老婆有個意外。

姐弟兩人看著誇張的夫妻,酸的牙都倒了。

“哥,不妨礙你們二人世界,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做那把牛刀?”欣芮神色肅然。

“欣芮,我們準備要補足蜜月旅行,就不讓他攪這趟渾水了,行嗎?”前倨後恭的葉蘭青忍不住祈求。

棲梧張了張嘴唇,欣芮將手按在他的肩膀,止住他的下一步動作,“嫂子,想要置身事外,可以,你得保證,不能再觸碰我的底線。”

望潮滿臉愕然,在自己老婆臉上打量,就快看出個洞來,“沒有下次。”

葉蘭青低頭綁著馬尾,若有所失,“都聽你的。”

“欣芮,做不做那把牛刀,取決於你而不是我,牛吃草,你吃牛。”望潮松開葉蘭青,站的筆直。

“沖鋒陷陣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年輕人了,你帶著嫂子好好安度晚年吧。再會。”棲梧把肩上的手臂拂開,把大包小包的物品塞回到望潮手中。

“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暫時用不到,謝謝你們。”欣芮起身送客。

葉蘭青長呼一口熱氣,沒有再熱情的挽著欣芮,說著家長裡短,小心翼翼的拉著望潮,相攜離去。

“姐,別難受,人們總是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棲梧攬著欣芮的肩膀,老氣橫秋。

“就這麼成竹在胸?”欣芮笑棲梧的少年老成。

“我倒不是蜜汁自信,而是相信規律和人的劣根性,一旦入套,寧願死死掙紮也不願逃離,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放棄原有的一切,重新開始。”與桑玠的插科打諢彷彿還在昨日,他有些悵惘。

“李毅把他的座駕轉讓給我了,走,姐,帶你浪一浪!”棲梧說走就走。

欣芮換上皮衣外套,給棲梧纏好圍巾,戴上手套,方才出門。

看著停車場裡的v型雙缸發動機,漂亮的鍍鉻部件,寬大的輪胎和裸露的發動機,正宗的美式巡航範兒,欣芮喜不自勝。

“沒有成年的人坐後邊!”帶好頭盔,長腿跨上皮座。

棲梧暗自懊惱,自己的腿比姐姐還矮上那麼一截。

“姐,你真帥!”攬緊欣芮的腰背,任由嘈雜的嗡名聲在耳邊響起,他聞著機油混合松香的味道,莫名安心。

因為小時候看到了舅舅林雨安改裝柴油機的樣子,欣芮很早就對機械改裝有興趣。這是一個孤單又複雜的愛好——少年時沒錢,買不到專業器具,同齡的小夥伴都泡在遊戲廳,欣芮只能從家裡下手,結局可想而知,收音機、掌上游戲機等小型家電全部屍橫遍野地犧牲了。

四輪承載肉體,兩輪承載靈魂,欣芮心裡最想要的,是一臺具備複古、街頭cafe races風格,宛如馬蘭·白龍度在飛車黨裡那種感覺的機車。

直到再次跨上機車,欣芮年輕的心在無數個這樣的夜晚耗盡無處釋放的激情和熱血。

風馳電掣的黑色機車趁著夜幕一閃而過,“棲梧,哪個壞小子不想身著黑風衣,歪戴貝雷帽,把硬幣投入咖啡館的點唱機,讓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徹四周,當他繞過跑道回到這家店的時候音樂還沒結束,咖啡還是熱的。”

“去特麼的吳音音,去特麼的謝家,去特麼的腌臢!”棲梧戴著兜帽,在轟隆聲中嘶吼。

欣芮的眼淚順流而下,她握緊車把,不曾拭去,身邊的人來來回回,她卻從未駐足停留。

“姐,等一切完結,你離開把,走的遠遠的,再也別回來了!”棲梧靠著她的脊柱,感受著她胸腔的顫動。

欣芮高喊,“不要循規蹈矩的活著!”

棲梧的眼眶微潤,此刻,他不想欣芮獨當一面,只想她能自由無度。

無盡的加速在兩人陡峭的山路上緊緊相依,躁動的轟鳴刺激著他們體內的狂熱,戛然而止的剎車令棲梧的眼眶撞在欣芮的脊柱上。

“痞子騎士?”冷冽的語氣讓氣氛凝結。

取下頭盔,欣芮的鞋底踩在脆凜的冰面,咔嚓作響。

棲梧下車,踉踉蹌蹌。

“嗨,好面子小姐。”瘦削的身軀裹在黑洞洞的繭型大衣內裡,尖利的下巴微微揚起,深凹的眼眶精神渙散,雜亂無章的發絲垂在她的雙肩。

欣芮把頭盔扔給攔路的紀鋒,惡狠狠的抱著仿若從難民營逃來的饑荒者,“為什麼我們要不停的說廢話來維持氣氛,洛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