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藝校畢業的她來到南城一家歌廳做歌手,月薪3000元。1996年7月的一天,她在歌廳唱完歌正準備到後臺休息時,一個白瘦中年男子向她走來,禮貌地向她遞上自己的名片,微笑著說「我是安華集團的老總謝迎昭。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王某受寵若驚嗎,謝迎昭在南城無人不知,有多少人都想攀上這個既有錢又有權的人啊!
她沒有半點推託就坐上了謝迎昭的車,與他一起來到著名的安華集團老巢『朱樓』。
兩人剛進包房坐下,服務生就端上好酒好菜,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他們。席間,謝迎昭和藹可親的問道:「汪小姐,你的歌唱得很好,在那兒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王某不好意思地答道:「3000元吧。」謝迎昭笑了,說:「那還比不上我們這兒一個服務生的工資呢!你在那裡幹太屈才了,以你的長相和才幹,我一個月給你1萬元。怎麼樣?」
王某喜不自勝,連連點頭應允了。
酒足飯飽之後,王某感覺頭有點昏,謝迎昭便派服務生將她送往二樓的包房休息。直到淩晨4時,她才迷迷糊糊醒過來,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被脫得□□,謝迎昭赤身t地躺在她身邊。
她頓時意識到是趁她醉酒後汙了她的身子,不由得傷心地大哭起來。謝迎昭被她的哭聲驚醒後,安慰她說:「這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失去了貞操嗎?這年頭誰還看重這個?這樣吧,我給你30萬元,總該滿足了吧?」
王某一聽說有30萬元的補償費,也就不作計較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當她跟隨謝迎昭來到三樓,才知道謝迎昭讓自己幹的是以色侍人的工作。王某不由得直冒冷汗,趕緊跑去找謝迎昭,說她不要那30萬元,更不想在這裡幹這份工作。謝迎昭當即露出不悅的神情,冷笑一聲,示意他的隨從開啟錄影機,畫面中出現王某被謝迎昭迷汙的鏡頭…… 王某嚇得臉色煞白,頓覺大腦一片空白。事到如今,她已沒有退路了。從那天起,她忍氣吞聲地跟著『朱樓』裡其他美女一起在客人面前跳豔舞。
等帶謝迎昭放她離開,希望回鄉以後洗掉“朱樓頭牌”標簽就好了。
在王某在痛苦中煎熬時,後來,一向熱鬧的『朱樓』一下子變得死一般沉寂,謝迎昭轉臉投資別的公司,為了避風頭,『朱樓』暫停歇業,裡面的『小姐』和『媽咪』全成了待崗人員,還未等眾人來的及反應,所有涉案人員就被扣留下來接受專案組的調查。
對『朱樓』恨之入骨的王某走出這道令她感到恥辱的大門,她覺得自己的靈魂終於得到了解脫,於是帶著幾十萬元的存款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回到家鄉煙城。
回到家鄉後,王某總擔心自己做『朱樓頭牌』的經歷會被大家知道。於是,她就在在經濟開發區開了一家美容院,憑著自己的美容經驗和美容産品,王某很快就成為當地小有名氣的富姐。後來,經朋友介紹,她認識了一位叫錢春秋的政府公務員。錢春秋對漂亮的汪麗萍一見鐘情,不久兩人結為夫妻。新婚那晚,汪麗萍暗自祈禱,希望自己在『朱樓』當舞女的身份永遠不要讓丈夫發現。
2002年,錢春秋陪領導去福建出差,領導突然來了興趣,要去『朱樓』參觀。他們參觀完一樓大廳後上二樓時,在過道的牆上,錢春秋看到一張『朱樓頭牌』跳舞的照片,感覺照片上的女人好面熟,再仔細辨認,感覺越看越像自己的老婆。滿腹狐疑的他用隨身帶的數碼相機把這張照片翻拍了下來。出差回來後,錢春秋把翻拍的照片給王某看,王某感覺頭頂像有一顆驚雷要炸開了,她知道事情早晚瞞不住,於是跪在地上向丈夫哭訴了自己做『朱樓頭牌』的經歷。
可對於王某來說,災難遠未結束,錢春秋口頭上表示原諒了妻子,但心裡的陰影始終抹不去,心想,妻子在那種地方呆過,耳濡目染,肯定也風流成性。因此,錢春秋特意到超市選購了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放在妻子的衣櫥裡。這樣,只要妻子出門更衣時,就會看到這把軍刀,一定會對她起到警醒作用。
為了洩憤,達到心理平衡,錢春秋還常買回各種帶顏色的影碟在家觀賞,然後要妻子模仿裡面的動作與自己同房,王某稍有不從,便遭到對方的拳打腳踢。
2006年“三八”婦女節,王某帶領員工們一起到煙城一家酒店舉行慶功酒會,被員工們勸著多喝了幾杯酒,一位女員工就讓自己的丈夫開車送她回家。錢春秋見妻子是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的,頓時火冒三丈,當即從衣櫥裡拿出那把瑞士軍刀,在她面前晃了晃說:「如果你敢到外面招蜂引蝶,這把刀可不是供著玩的……」
此後,王某感到日子越來越難熬,一見到錢春秋就害怕。
同年6月,錢春秋透過報紙得知謝迎昭在陵城幹的如火如荼,公司越開越大,混的風生水起。
他就急匆匆地跑回家,對王某直嚷嚷:「你的情人謝迎昭越混越好,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娶個老婆卻是個人盡可夫的碧池!」
王某再也不想過這種忍氣吞聲的日子,她直奔那個藏有瑞士軍刀的衣櫥。錢春秋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把刀抹向了脖子,他驚呼一聲撲了上去……
在醫院的全力搶救下,王某撿回了一條命。
經此大難,王某覺得再也無法與丈夫過下去了。2006年6月13日,她出院後,毅然與李春秋辦理了協議離婚手續。”
許悼雲聽著欣芮用柔和的聲線講著他人的故事,莫名放鬆,他一臉疑惑,“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兒的,又是怎麼知道王某手裡有謝迎昭不為人知的秘密?“
欣芮抿了抿嘴唇,從座椅側方,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大口喝著,“都說看戲懂人生,其實你們警務人員才真的能體會到人生百態。
我敢告訴你這個故事,手裡自然就有貨真價實的證據,據說白局長就要退休了,許主任,你想要我手裡的這份證據嗎?”
許悼雲頓時面紅耳赤,急得結結巴巴,“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欣芮閉上雙眼,“是麼?
證據我可以給你,不過我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