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芮咬盡最後一口蛋糕,不疾不徐的糾正道:“我姓李。”
吳音音挑眉,“可據我所知,當年的綁架案之後,你媽被至少被三個人□□了,你當真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欣芮突然覺得有點兒意思了,愈發期待吳音音的反應,“這不重要。”
吳音音胸口的老血差點兒吐出來,但面色不顯,交疊著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派高雅的姿態,“興許三個爸爸同時認上你對你才是最有力的選擇,不是嗎?”
欣芮敲著桌子,語氣不耐,“音音,把你手裡的錄影給我。”
吳音音瞥了坐在吧臺上喝咖啡的江城子一眼,“他也看過,怎麼不問他要?”
欣芮側首,撥出一口熱氣,“因為我手裡沒有他的把柄,自然不用利益互換。”
吳音音眼睛一眯,對欣芮的挑釁嗤之以鼻,“什麼把柄能讓我害怕?我可不信。
我先生,知道我所有的過去,你的威脅怕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少放點心思在我身上,多擔心擔心桑玠把。”
欣芮雙手捧著杯璧,拇指劃著上面的圖案,“你不怕沒關系,反正我已經把謝迎昭,許悼雲,吳義均統統都送進去了,也不差你一個。”
吳音音倏地站起,“不可能!”
江城子看了一眼失態的吳音音,眼帶不屑。
欣芮抬起頭,正視她的眼睛,“你可以試試可不可能!”
一抹陽光透過烏雲悄然照射在吳音音的失卻顏色的臉上,她頹喪的用手擋住雙眼,“芮媽,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桑玠會為了春巖不要你嗎?”
欣芮懶洋洋的任由陽光揮灑在她的身上,“即便他妥協,我也相信有他妥協的理由。
再者說,你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
都到了這個時候,吳音音居然從鉑金包裡拿出小鏡子補妝,塗上豆沙色的口紅,她彷彿多了一股底氣,“芮媽,你要相信總有男人會護著我的,我不怕你對我動手腳。”
欣芮特別佩服吳音音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態度,“如果你不是吳義均的親生女兒,還敢篤定他會包攬所有罪行嗎?”
吳音音捏著口紅的指尖發白,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不發一語,同先前的咄咄逼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欣芮被曬的愈加舒適,眯了眯眼,繼續說道,“2012年,也是在這兒,大名鼎鼎的英城大酒店。
國際泳聯舉辦了【青年杯國際跳水】系列賽事,前來參加比賽的國內外運動員都在此入住。
比賽前一晚,英城高層宴請運動員及來賓,酒店三層的霧之花夜總會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暴力事件,人命,受傷,你猜猜是誰的手筆?”
吳音音掐著欣芮的胳膊,壓低喉音,“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的??”
欣芮一臉無辜,“你說哪一件?
你不是吳義均親生女兒的事實,還是你殺人傷人的真相?”
吳音音結結巴巴的不知作何反應,她求饒的望向欣芮,“芮媽,你別……”
欣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麼上道兒的人,怎麼不明白我想要什麼?”
吳音音撩起及地的裙子,頹喪的起身,“我帶你去,在我住的房間裡。”
欣芮親暱的攬在她的肩上,“真是個好姑娘。”
江城子和阿央緊隨其後,生怕吳音音耍什麼花槍,做出對欣芮不利的舉動。
走在幽長的迴廊上,欣芮和吳音音踩著地毯,悄然無聲,靜謐的耐人尋味。
欣芮不經意間瞟向安全出口,黑暗中有個身形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疑惑的脫口而出,“桑玠?”
聲控燈應聲而亮,緊緊相擁的兩人猝不及防,桑玠下意識的將女人護在身後,雙眼灼灼的望著欣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