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喆更詫異了,什麼“陸一”,怎麼又跑出來個“陸一”?凌子岺到底認識多少魔教的人!
要不是先入為主,知道凌子岺從前跟五毒教有過節。恐怕此時此刻,凌子岺承認她就是魔教教主,安星喆都不會覺的稀奇!
“陸一被他們抓了!”
“對!他們找不到教主,就把陸一抓了,關在囚獄裡審問呢!”
凌子岺點點頭,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面上微微笑著,上前兩步,纖纖玉手指著那名年輕弟子,螢螢燭火映著她半分沒有笑意的眸子:“帶我去找陸一。”
“可……”那年輕弟子猶豫著,只聽眼前這白衣少年說道:“不必擔心,有我在,五毒教翻不了天。”
轉身回眸,凌子岺朝安星喆淡淡一笑:“老安!剩下來的交給你了……”
安星喆回報以微笑,隨身長劍發出一聲尖銳和鳴,直指手臂帶著紅布條的教眾:“好的。”
……
凌子岺跟著那個叫七星的年輕弟子離開大殿,穿過狹窄逼仄的門廊角門,見到了被教眾稱作囚獄的地方。
跟藥王谷的私獄比起來,這裡地處深山,十分的陰寒潮溼。異曲同工的是都有幾道機關控制的機械門,每道門都有人把守。
凌子岺手法利落的解決完看守弟子,推開了囚室沉重的大門。
一股比外面輕不了多少的血腥味兒迎面撲來,凌子岺皺了皺眉頭,還沒看清裡面的情形,就覺察一道微閃帶著冷風颳過,擦著她的髮絲狠狠打在石門上。
隨即有四個身影衝上來。
凌子岺目如朗月,周身纏繞著肉眼可見的殺氣。瞬息出手,白光閃爍,劍走如電,須臾間屍體撲倒在地上的悶響在這間空置安靜的囚室上方迴盪。
這時跟在她身後的七星才看清,白衣少年的腰上纏著一柄銀製軟劍,劍尖血滴滑落,劍身一塵不染。
蟾蜍驚怒交加,顯然他已經認出了入侵者手中的軟劍,那是已故毒蛇的護身兵器。
“什麼人?竟敢擅闖五毒教!”
凌子岺冷笑:“就憑你?也配知道!!”
灌注內勁的軟劍抖落血滴,輕飄飄宛如鬼魅就刺了過去。蟾蜍頭皮一麻,彎刀一橫,反手將軟劍格開,綠豆圓的小眼睛一凜,平地翻了個跟頭。
只見方才他站的地方釘了幾根銀光閃閃的毒針暗器。
蟾蜍眼神兇惡:“哪兒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敢跟這裡賣弄毒器!”
凌子岺哼了一聲,“睜開你的蛤蟆眼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毒器!”語畢,長劍一揮,內力激盪。
蟾蜍一驚,自知對方功力深厚,硬碰硬恐不是對手。耳畔風聲至,一時想不出好法,只得咬牙催動內力,硬著頭皮舉起彎刀迎了上去。
軟劍素以迅捷取勝,況且凌子岺做了多年殺手首領,出手又利又快,一招一式狠辣非常。
蟾蜍越戰越驚,憑他的閱歷,竟一時看不出少年人是中原哪門哪派的功夫。招式凌厲,詭譎多變,完全不像名門正派講究的出塵飄逸,颯爽風骨,招招逼人要害。
奪魄銀光,軟劍化作無數劍芒,將劍招抖得密不透風。內力渾厚剛勁,一掌直拍上蟾蜍右肩,那掌風凌厲如千鈞,蟾蜍整個人橫飛出去,撞上石壁才停下渾身抽搐的摔在地上。
下一刻,蟾蜍的脖頸一涼,他整個人僵住。隨著頸骨“咯咯”的聲音,視線最後定格在一張巧笑嫣然眉眼彎彎的美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