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眼睛緊盯著顧北煦手上的戒尺:“你要幹什麼?”
顧北煦好笑,掂了掂手上的戒尺:“不明顯嗎?沒見過王爺家暴是吧?”
凌子岺皺了皺眉,眼神十分不善:“你要打我?”
顧北煦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你不該打麼?”
凌子岺被這麼輕飄飄的語氣無緣由地戳中,身體反應快過大腦思考,鷂子翻身從床榻上一躍而下,眼見就往外逃。
“岺兒今日若是走了,就永遠別再回來!”顧北煦處變不驚,柔聲道。
凌子岺猛地頓住身形,難以置信地轉身,“你什麼意思?”
顧北煦抬起眼簾,他的瞳仁如濃墨,眼底卻瀰漫寒意:“本王的府邸廟小,容不下凌大首領這尊大佛,本王予你休書,還爾自由。從今而後,你與我鎮北王府再無瓜葛。”
凌子岺氣息不穩,倔強地盯著顧北煦,半響嗤笑一聲,三兩步走到床榻前,抬手將自己身上的外袍剝了狠狠丟擲在地上,“要打就快點!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顧北煦濃黑的眼眸才翻出些細碎的光來,他瞧著俯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將自己腦袋埋進衾被間的凌子岺,心中長長迂出一口氣:“罰五十,不許抗刑,不許討饒。”
凌子岺埋在衾被裡不耐煩,悶著聲音賭氣道:“知道了。”
顧北煦也不再言語,上去一掀衣袍,乾脆利落地拽下她的外褲,冰涼的竹片戒尺抵在她皮肉上,凌子岺臉頰瞬間就紅了。
這麼羞恥的責打,饒是她小時候在藥王谷犯錯也從未遭過,更諭論是長大以後了。
“自己數著。”顧北煦緊緊盯著凌子岺,沉聲吩咐道。
凌子岺睫毛顫抖輕輕“嗯”了一聲。
一記風聲至,戒尺劃破空氣,下一瞬間,落在凌子岺身後。
凌子岺身子倏然繃緊。
顧北煦沒有用內力,但也絲毫沒有留情,瞬時嬌嫩柔軟的地方多了一條紅腫的檁子。
“一”。凌子岺數了一聲,聲音小的如蚊蠅。
“大點聲!”顧北煦厲聲呵斥,手上的戒尺毫不留情又落了下來。
凌子岺疼的一顫,咬牙老實數著:“二”。
“啪”“啪”緊接著又兩下狠狠抽下。
“三”。
“四”。
凌子岺微微皺眉,還沒來及消化的疼痛驟然又起,她雖挨的老實不敢逃避,可平生第一次被這麼訓斥這麼罰,況且還是在愛的人面前,心裡多少有些委屈。
“還敢瞞著我自作主張?”顧北煦問道。
“改了。”凌子岺立馬認錯。
一記戒尺,又飛速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