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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偷偷跟蹤又被發現了。

一人一鳥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祁問雪面頰微紅地移開了視線，輕咳了兩聲，“小翎，真巧啊......”

白翎晃晃爪子上的玉簪，眯起了圓眼睛質疑，“啾啾啾~”真的是巧嘛~

飛到祁問雪的面前，結果祁問雪又一次偏過頭，不敢對上白翎的視線。

白翎往右，祁問雪往左。白翎往左，祁問雪往右，就是不看對方。手上的畫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收了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

“啾啾——”師尊你看我呀——

祁問雪一臉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翎索性繞著祁問雪轉起圈圈來，叫聲裡都是揶揄，非要跟師尊對上一眼才罷休。

祁問雪白皙的面頰越來越紅，最後實在是受不住了，直接伸手將飛在空中的小鳳凰雙手罩進掌心。

“啾？”

白翎就感覺眼前突然一暗，被一雙溫暖的手給捧住了。

正想要在叫幾聲調戲調戲美人師尊，腦袋上卻是一熱，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貼了上來。

是祁問雪捧著他親了一下，唇瓣輕輕蹭過細膩的絨毛，連帶著身上清雅的香氣縈繞在呼吸間。

吻不斷下移，落在毛茸茸的背上，落在漂亮的翅膀上，最後停留在了那翹起的尾巴尖尖上面。

輕輕的，溫柔的，春風拂過一般。

或許還帶著些許討好與道歉的意味，安撫著掌心調皮的小弟子，想要就此將之前的事情揭過去。

白翎一下子呆住了，眼睛都忘記了眨。當尾巴尖尖被抿了一口的時候，他顫巍巍地啾了一聲，小爪子猛地抓緊了玉簪。

嗚...師尊好狡猾，這是美人計......

他才不會中計呢——！

尾巴尖尖又被輕輕啄了一口，祁問雪似乎已經確定了這裡就是小家夥最怕癢的地方，還用柔軟的指腹不斷撫過。

“啾...啾啾......”白翎小身子顫抖起來，清脆悅耳的叫聲裡帶上了嬌意，軟綿綿的。

玉簪被松開了，小爪子抓撓起掌心，向自家欺負寵物的壞師尊求著饒。

“啾呀~”不要親尾巴呀~

“啾啾啾啾~”師尊最好了，不要親了嗚嗚~

小翅膀拍打起祁問雪露出袖外的那截瓷白手腕，白翎還啄了幾口，努力地縮起自己的尾巴，不讓人碰。

尾巴尖尖跟小臉蛋都染上了紅暈，透過雪白細軟的絨毛傳出來，圓溜溜的眼睛濕潤了，看上去像是兩顆黑珍珠，小嘴裡啾呀啾呀控訴著祁問雪。

看上去好不可憐，像一個軟嘰嘰的毛團子，正在被無良的主人隨意戳弄著。

一時間，質問方與被質問方顛倒了，白翎哪裡還記得什麼跟蹤不跟蹤的，只想搶救自己可憐的小尾巴。

美人師尊好壞嗚......毛要是掉了可就不好看了......

祁問雪看著在掌心各種賣萌求饒的小弟子，心頭微顫，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沖動，想要做得再過分一些。

尤其是看到那副快要哭了小模樣，一道聲音說不能欺負小弟子，一道聲音說再多欺負一下。

猶豫了片刻，祁問雪還是停下了手，只是不過癮地揉了幾下那雪白的小肚皮，揉得白翎啾啾叫。

小翎體型太小了，還沒他手掌大，他根本不敢真的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這棉花一樣的小家夥給弄傷了。

也不知道小翎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會跟他坦白，然後變回人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