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不是祁仙君的靈寵嗎，怎麼會變成鳳凰？”

場面過於震撼，驚嘆聲四起。

白翎小翅膀捂住臉，腦袋上的冠羽晃悠了幾下，尾羽也下意識圈在小爪子下面，整個一自閉的小模樣。

祁問雪感受到掌心傳來抓撓的動靜，心知是小家夥又開始心虛了。

是在思考要怎麼跟他解釋嗎，還是在想辦法矇混過去？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祁問雪微微蹙眉。小翎鬧出的動靜這麼大，一會兒絕對還有不同門派的人過來打聽情況。

“我們先回去好嗎？”祁問雪溫柔地摸摸不安的小鳳凰。

白翎又畫了一個‘正’字，這才點點腦袋，“啾。”好。

於是祁問雪就這麼帶著白翎回無涯峰去了，空中的群鳥最後轉了一圈，也都依依不捨飛回自己原本的地方。

一切彷彿歸於平靜，卻是苦了一旁的閆夏容。他作為現場第一目擊者，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拋過來，聽都來不及聽。

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回答，甚至連一貫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如果到現在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真的就是個傻子了。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奇怪，憑祁問雪那對小翎在意的程度，怎麼可能將小翎的名字隨隨便便給一隻靈寵用，就算那靈寵真的跟小翎很像。

他至今都沒有用‘小翎’這個名字去叫過對方，因為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每每想到都覺得心間刺痛。

祁問雪又怎麼可能會這般輕易就將所有的情感都轉投到一隻靈鳥上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從最開始就已經認出了靈鳥是白翎。

小翎是鳳凰，所以死後涅槃了，然後回來找祁問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變成人與祁問雪相認，而是一直隱瞞著。

直到今天突發異象，是再也瞞不下去了。

周遭的喧嘩聲都被隔絕在外，閆夏容突然笑了起來，眼眶通紅。

回來了，小翎回來了......

看向懷裡的玉佩，似乎也在高興終於能夠被送到對的人手裡。

“明明早就該認出來的......”

他的法陣都比他先察覺到小翎回來。

歸墟宗外的林子裡，姜棠拿著聯絡法器對族裡的長老們飛快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始末，然後就開始認真琢磨著要怎麼去找恩鳥。

他只知道恩鳥在這個宗門裡面，但恩鳥沒說在哪座山峰啊。

外面的動靜無法打擾到無涯峰，祁問雪已經將小鳳凰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面。

“啾~~”

白翎想了好多話，最後覺得還是先賣個萌。

腦袋一歪，幾根冠羽上下晃悠，就連長長的尾羽都甩了幾下。拍拍漂亮的翅膀，小鳳凰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這麼可愛，你真的捨得兇我嗎？’

捨不得，祁問雪當然捨不得。

他失笑地捧起小鳳凰，指尖戳了戳那晃悠個不停的冠羽。

白翎顫了顫，立刻擋住自己的小腦袋。

腦袋上的羽毛跟尾巴一樣敏感，怕癢的不行。要不是師尊，他才不會讓別的人碰呢。

“小翎。”祁問雪注視著掌心的小家夥，輕輕一笑，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白翎也終於意識到，師尊其實早就認出他了吧。

什麼替身，什麼移情，根本就是他想太多了，果然以前就該少看點話本的。

他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呢，師尊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他哪裡暴露了？

白翎的圓眼睛咕嚕嚕轉著，祁問雪一下就猜到對方是在想什麼。

生了些逗弄的心思，並不打算提醒對方畫‘正’字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