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擺下兩條細長的腿蹬了蹬，左腳踝上面，一對冰藍色的鐲子叮當作響，襯在白嫩的肌膚上面，格外剔透。

尾巴瀕死掙紮一般胡亂拍打著，最後死死纏繞上祁問雪的腰，試圖逃避那隻欺負它的手。

有一塊金色的碎塊突然從白翎心口憑空浮現，就著兩人此刻緊貼的姿勢輕而易舉鑽入祁問雪體內。

在看不見的視野中，碎塊來到了腹部，與之前的碎塊相融合，如今已經能夠看出輪廓了，就是一顆碎裂的珠子。

這碎塊的融入似乎是讓祁問雪逐漸從失控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聽著耳邊小弟子熟悉的聲音，祁問雪緩緩眨眼。

僵硬在原地，混亂的記憶一點點伴隨著理智回歸。

對上身下小弟子紅彤彤的眼睛，祁問雪質問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強迫小弟子，還把人給欺負哭了。

明明只是不想小弟子再受到任何傷害，可好像最後每次嚇到小弟子的人都是他自己。

就在祁問雪沉浸於自責當中時，白翎小動物的第六感告訴他師尊又恢複了正常，於是他試探著偏了偏頭。

唇瓣上柔軟的觸感讓祁問雪慌亂無措，連忙支起手臂想要起身。然而白翎的尾巴還纏繞在他的腰上，兩相作用下手忙腳亂的祁問雪又栽了回去。

白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收回了尾巴，順便抱著尾巴揉了揉。

明明都是揉尾巴，可自己揉跟師尊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小翎，師尊......不是故意的。”祁問雪終於坐了起來，對白翎垂著頭，全身都寫滿了愧疚，“你別生師尊的氣。”

白翎看著眼前焉噠噠的美人師尊，突然就起了壞心。原本幾乎沒有的委屈變成了十分，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眼眶立刻一紅，小嘴嘟得半天高，哭唧唧控訴美人師尊的惡行。

“尾巴疼。”

祁問雪抿唇，“抱歉。”

“腰也硌到了，疼。”

祁問雪滿是愧疚，“對不起。”

白翎一吸鼻子，委屈巴巴，“嘴巴也好疼，都被咬破了。”

“......”祁問雪沉默了片刻，“都是師尊的錯。”

然而那藏在散落發絲間的耳尖卻是突然紅了起來。

咬破......

再次抿唇，之前那柔軟的觸感彷彿還殘留著，一下一下撩撥著剛回歸不久的理智。

祁問雪低著頭，視野中只有小弟子伸直了的腿。

或許是鳳凰一族的特點，那衣擺下的褲子很短，只到大腿中間。這個姿勢便讓整條細長白皙的腿都從衣擺下露了出來。

冰藍色的鐲子掛在腳踝上，添了幾分莫名的旖旎。足也白嫩嫩的，又透著些淡粉，讓人很想捧在掌心把玩一番。

無一處不勾人，像是個精緻無暇的玩偶。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都在看些什麼，祁問雪漲紅著臉錯開視線。直接那床上的被子將小弟子整個蓋了起來，“別、別著涼了。”

發現那尾巴還露在外面，祁問雪也腦子一抽，抓著尾巴也往被子裡面塞，“尾巴也別著涼了。”

結果那尾巴一顫，直接纏住了他的手腕。

白翎從被子裡拱出頭發亂糟糟的腦袋，尾巴死死不肯松開，聲音還很委屈，“不要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