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二?”雪中狐叫到。
“到!”葛老二原本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身軀,突然站的筆直,如同一棵松柏,看著面前兩個小姑娘,犯了嘀咕。
柳大哥讓自己在帳篷裡等一位貴人,說會給自己驚喜,可自己一覺醒來,面前只有兩個小娃娃,莫不是柳大哥在坑騙自己呢?真是坑了姥姥的腿!
“兩個娃娃,你們家雪中狐雪掌櫃呢?”葛老二問道。
“我就是。”雪中狐聲音雖然輕,但不容置喙。
“你?!”葛老二指了指雪中狐,吞了吞口水,“那個…..全天下最有錢的雪中狐?天下商行的掌櫃雪中狐?”
雪中狐點了點頭。
“那個,雪掌櫃,我可要你給告狀,西南那個米鋪的老闆,就是你們在西南的米鋪,上一回,我去買米,他給我缺斤少兩,我買了一斤,回去稱,那個稱不平,這個我覺得你可要管管!”葛老二在確定面前的這個女人是雪中狐後,第一反應就是告狀。
他奶奶的腿,這可是全天下最有錢的人,活財神,多少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自己居然給這樣的人物告狀了,以後老了,都能給孫子吹個三天三夜!
雪中狐微微一笑,看著面前這個質樸的漢子道:“這件事情我知道,只不過葛將軍,我是沒想到,您作為一個將軍,也會做在米罐子底塗油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可不止一次,適當受點懲罰是應該的吧!”
雪中狐做生意久了,當然見過那些買不起米的人家會做的各種事情,有的人會在買米的罐子裡塗上油,蜂蜜,或者水,再等到結賬的時候,臨時說自己不要了,夥計們只能將米倒進米倉裡,而罐子因為有油等吸附物,所以根本倒不幹淨,而那些米足夠一家喝一頓稀飯了。
以至於雪中狐為什麼會知道,是因為天下商行的夥計會將這些人的名單記錄下來,呈給總部,而西南自己總是格外留意,畢竟是故土。
葛老二的臉瞬間通紅,一副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這可不是我做的事情,這都是我那愛貪便宜的媳婦……..”
“葛將軍不必解釋,且不說今日我們談論的不是米店的事情,就算是這件事情,我天下商行的事情會自己解決。”
因為出現在米罐子上塗油的事情多了,天下商行內部有人提議說要在名單上買米人身上剋扣,這次他貪了多少,下次就要補多少,這個建議並沒有得到自己的同意,但不知為何會在各國開始實行,雪中狐內心雖然氣憤,但表現的依然雲淡風輕。
“是是是,那不知道雪掌櫃找我什麼事情?”葛老二將自己的鹿皮椅子讓給雪中狐坐,可是未到雪中狐身邊,就被無名拔著刀嚇了回來。
“開個價吧,如果讓你離開柳家軍,你需要多少錢?”雪中狐將無名的劍用手按了下去,自己則坐在那把鹿皮椅子上。
“什麼狗屁,我告訴你,你個小丫頭片子,說什麼呢,柳家軍是什麼,是精神,是靈魂,是信仰…….”
“五百兩夠不夠?”雪中狐像是沒聽到葛老二那句激動人心的未說完的話。
“我呸!”葛老二,閉著眼睛,咬碎牙根道。
“你閉眼睛幹什麼?”
葛老二緊閉眼睛,將脖子扭到一邊,生自己悶氣道:“姥姥的腿,我這不是害怕看見你就像是看到了五百兩嗎?姥姥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所以,你要不要這五百兩?”雪中狐逐漸聲音變輕,像是蠱惑一般問道。
葛老二不光閉住了眼睛,就連耳朵也捂住了,連忙催促道:“你快走,你快走,勞資這錢…….不要!”惡狠狠道,又像是給自己做心裡安慰:“這錢不能要,不能要!”
雪中狐淡淡又說:“不要算了,反正七個人,就你一個不要,無名我們走吧!”
“等等,小姑娘,你剛說什麼,那六個都要了?那六個都走啦?”葛老二一臉不可置信問道。
“對呀,各位將軍們覺悟很高,說自己年紀大了,留在軍中只能是負擔,說實話,就你們現在這個身體,上了戰場要多少小兵保護你們,不要說什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而且各位將軍說,自己只要兩百兩,其餘的都上交給柳將軍當做軍費,將自己的位置,留給更加有才能的人!”
葛老二聽著聽著,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果然各位弟弟們比我考慮的長遠,那柳將軍是怎麼說的?”
“你應當明白柳將軍的難處,畢竟不是陛下的親衛軍,軍費實在是剋扣的厲害,尤其是各位將軍們的月俸,要比普通士兵可高的多,將軍…..實在是開不了口啊!”
葛老二重重嘆了口氣道:“哥哥要是有難處,自當和我說啊,算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我也不要你任何錢,明天我就打包出軍營,我們老家還有一塊地,養活全家不是問題,你將那五百兩給柳將軍,讓他好好帶領著柳家軍的兄弟們走下去,告訴他,我葛二,一日是柳家軍,一生都是柳家軍,等我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