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皺緊眉頭,仔細思索,頭腦裡一些碎片記憶迎面而來,只覺得腦袋裡一陣刺痛,便再也想不下去。
雪傲天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現在還指望你什麼呢?”
“我好像認識她…..”無名說這話的時候,是在認真思考,這種情況很特殊,自己一向記憶不好,昨天殺掉的人,今天就會沒印象,因此在無名的記憶裡,自己好像只對雪傲天有印象,記得他是她的主人,記得要無條件服從命令,可見到雪中狐的第一眼,心中就有奇異的感覺,這姑娘好像在哪裡見過?
無名這句話說完,雪傲天下意識拿起自己手邊的刀,警惕的地看向無名,“她戴的面具,你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呢?”
無名甩了甩混亂的腦袋,搖了搖頭,冷冷道:“我也不知道!”
雪傲天從座位上來到無名的身邊,用鈴鐺在她耳邊晃了晃,無名混亂的腦袋瞬間空空如也,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無名的眼睛裡盡然是漠然的神色。
“無名,我要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雪傲天在無名耳邊低語道:“不論如何,殺了雪中狐!”
無名眼皮動了動,點了點頭。
門外有人影閃動,雪傲天看向門外,對無名道:“回去吧,從明日開始,你要無時無刻不跟在雪中狐的身邊,記得我要你殺的那五個人,也別忘記你最終的目的!”
無名拿著雪中狐送的那把素淨的劍走出書房,在門口等待的是和無名身著一樣的服飾的一個白發蒼蒼的女人。
女人進入房間,見到雪傲天眼睛亮了亮,嘴裡猶豫的叫出帝王的名字:“天兒!”
“住嘴!”雪傲天聽到這個稱呼甚是氣惱,“你一個奴隸你也配?”雪傲天咬牙切齒,聲音壓低道。
“那孩子的屍骨到最後到底找到了沒有!”
中年女人的眼神逐漸落寞,回答道:“那崖底深不可測,根本無法下去…….況且只是一個孩子……”
“那就是根本沒辦法證明,那孩子已經死了是嗎?” 雪傲天喃喃道,“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孩子回來了!”貴妃父親的詛咒環繞在雪傲天的耳邊。
“三娘,去幫我探查,雪中狐到底…..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作為雪傲天的生身母親,三娘可以看出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慌了,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會為自己的孩子鏟除所有的障礙!
“是!”三娘回答道,“還請……陛下保重身體,奴婢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三娘顫顫巍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含著淚水。
雪齋裡
莫言給自家主子打水洗腳,看著雪中狐假寐閉著眼睛,桌臺上的香爐裡香煙嫋嫋,雪中狐用食指揉著太陽xue,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子,分明事情都朝著您預想的方向進行,又為何如此憂愁呢?”流螢的話剛問完,身旁服侍雪中狐煮茶的莫言斜視了流螢一眼道:“你個小傻瓜,主子憂愁的事情當然不是你我能夠猜透的,若是像你這樣只顧眼前,那這位陛下又怎麼會按照主子計劃的一樣主動提出這項賭約呢?”
流螢撅了掘嘴巴,朝著莫言哼了一聲道:“就你最會拍馬屁!”
“不過,主子真是神算,就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死皇帝還怎麼不提之梓郡主的事情,我差點就要指著那死皇帝的鼻子問了!”
流螢這般賭氣的話,讓身後的春夏與秋冬噗嗤笑出了聲音。
雪中狐緩緩睜開眼睛,褪去宴上面部戴著的玉面狐貍面具,這張臉的傾國之姿絲毫不能掩蓋,眉宇間有幾分外邦的英朗,可那雙漠然的狐貍眼睛,讓這張臉更加魅氣。
“不過是,人的貪欲罷了,就好比給一隻貓兒面前放一條鮮活的魚兒,更何況還是一隻餓貓,又怎麼呢無動於衷呢?”
流螢搖了搖頭,看向莫言道:“主子每次說的話我都不懂!”
“你一天只知道吃,哪裡知道這些陰謀詭計的事情呢?俗話說傻人有傻福!”莫言絲毫不給流螢面子。
“你這是罵我,我聽懂了!”流螢給莫言揚了一些雪中狐的洗腳水,氣的莫言就要喝一口水噴過去。
“好了,你們兩個這樣,我幹脆直接端起洗腳水喝了?”雪中狐阻止了這場孩子般的玩鬧。
春夏則是一語道出關鍵所在:“主子,這宴會之上,之梓郡主似乎並不認識您!”
雪中狐點了點頭,抬起自己的腳,讓流螢將腳擦幹淨,然後秋冬拿出被暖壺暖了許久的毯子給雪中狐蓋在腳上,一到冬天,雪中狐就手腳發涼,這毛病請了多少名醫,也沒見過好轉。
“姐姐,或許是因為主子今日戴了面具,讓徐一師改了聲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