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雪藏立刻表示道:“這您放心,那人來到神都除了見到我再沒有見過別人,我父皇並不知道這件事!”
“就算是你父皇知道了又如何,如今雪國有誰能奈我何呢?再說,你又怎麼知道他見了你後再沒有見過其他人?”雪中狐只覺得面前這位太子並非眼見的如此純良。
雪藏笑道:“那當然是我殺了他!”
雪中狐倒是來了興趣問道:“是嗎?素聞太子以仁德聞名天下,想不到居然也會做這種殺人的殘忍之事。”
雪藏依然是微笑著道:“原來雪掌櫃對我的印象居然是這樣的,我是不喜歡殺人,也見不得百姓疾苦,但對於那種敗類,若是我手下留情,那便是對那些無辜百姓的殘忍,他既然在神都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我,那便是老天的應允,覺得他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
“雪掌櫃,我倒是覺得你我是一種人!”
雪中狐手邊的清茶端起小酌了一口,心裡是止不住的滿意,若是未來的君王只是一味的妥協退讓,那便沒有執掌雪國的資格,可今日看來,自己當日的眼光不錯,若是雪藏繼位,對待奸惡之人以奸惡之道,對待無辜之人實行仁政,想來雪國的未來一片光明。
“雪藏,我覺得如果今天你是因為這種小事來找我,你可以走了,我所做的種種不過是為了雪國的未來,為了十三年前為了我而死的那些人報仇,我不需要什麼真善人,假小人的稱號,也不需要你的謝意。”雪中狐心裡自然滿意,可又垂下眼眸知曉了雪藏的小心思,他想反,想篡位,需要一個名頭,而美人賭約計劃是個好機會,可又不想自己開口要離經叛道,想要自己規勸,然後順水推舟。
看到事情並沒有如同自己預期發展的那樣,雪藏慌了神,她為何沒有讓自己謀反?
雪中狐起身要離開,雪藏手足無措的剛想要去拉雪中狐的衣袖,就被女人那警告的眼神嚇得縮了縮手。
見此清醒,雪中狐的一聲冷笑便將雪藏拽回了現實,心裡更加慌張,她這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
“小太子,你還是操之過急了,你若是沒有說你殺了那人的事情,我還可能真的就順著你的話講了下去,行呀,幾個月不見,這心計著實令我佩服,要我看,你這心計可不是一日兩日提高的,這天下人都說你是個純良的老實人,最不擅長官場上的勾心鬥角,可我今日一看,你可比那些自詡懂得用計謀的蠢人聰明多了!”雪中狐小時候便覺得這位太子有些奇怪,最近才想明白這奇怪之處在哪裡。
小時候因為先皇後的緣故,是與這位小太子有過幾面之緣的,分明早就已經將一個字練得滾瓜爛熟,可等到有人來,便又恢複成寫個字都會墨汁到處的狀態,與他人玩耍時,分明早就洞悉遊戲的規則,卻又處處手忙腳亂,時至今日雪中狐這才明白,這位小太子怕是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做藏拙。
“小太子?”雪藏的眼睛猛地看向雪中狐,“你真的是雪天嬌姐姐!”
雪中狐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嚴肅的看向雪藏道:“我且今日給你一個機會,無論你今日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雪藏明白,面前這人是讓自己將謀反說出口。
“姐姐,我想殺了那位居高位的人!”雪藏的話說的很委婉,但雪中狐並不滿意,追問道:“有多高?”
“九五之尊”
雪中狐終於笑出聲音,連說三句好,是在為自己答應雪藏的請求,也是為雪國的百姓答應雪藏的請求。
這盤棋局,最重要的棋子已經落下,一旦放下,落子無悔。
會面
傍晚的時候,飛霜飛雪回來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雪中狐懶洋洋躺在軟塌上,手裡捧著楚慈別給自己熬製的續命藥,這藥很苦,雖說雪中狐平日裡喝的藥也很苦,可與旁的藥不同的是,這藥是粘稠的,一口下肚,可藥味還在嗓子裡堵著,苦的雪中狐的臉鄒巴巴,連忙將手裡春夏遞給的蜜餞塞進嘴裡,這苦味還未消散,就開始問飛霜飛雪。
“回主子,當時那狗皇帝在吃午膳,我與飛雪一人射了一箭,嚇得那老頭直往桌子底下鑽!”飛霜笑著道。
“老頭?他這些年著實是蒼老了不少,分明正值壯年,看起來確實像是個老頭。”雪中狐很少與大家講自己這位皇帝叔叔,平日裡講起也是苦大仇深,很少像是如今這般平靜的講著仇人外貌的變化。
流螢手叉腰惡狠狠道:“這叫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盡了,自然要折壽!”
雪中狐嘆氣,眼睛裡又有了一份堅定道:“這還輪不到老天的事,雪傲天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裡,以至於他下了地獄該如何審判,我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