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忌憚秦家,把持著秦家的兵權還要提防秦硯。
沒有這樣的道理,是誰的功勞便是誰的。
皇後一直不僅僅是做到那些後宅之事,但卻又每次極力撇清關系一般,不願與這些扯上關系。
他並不在意百官彈劾,皇帝本就該承受這些。
但他今日卻聽不得別人彈劾皇後,這不該是聖明的皇帝該出現的想法。
“你們若是無事可奏,非要講這些有的沒的,就都去城郊給工部拉石塊。”
沈曠覺得自己說的還是十分委婉,只是臉色有些陰沉而已。
傅庭安大膽地看了一眼沈曠臉色,大概揣測到一些扭曲的聖心。
無非就是心裡暗罵禦史臺,是家中紙無處可用,還是積攢筆墨太多,非要參皇後一本顯示朝裡還有他這個人?
皇後不就是稱病不管事幾天,這幫同僚未免太心急了。
一個仁慈的帝王,又沒動不動就說殺頭,還能讓高官感受到勞動的辛勞,傅庭安覺得這還算是個明君吧。
只是底下站著的大臣們不敢講話了,他們這也是收到了確切的風聲才敢如此啟奏,但誰能想到陛下是這種態度?
不是從長春宮傳出來的訊息,帝後不和,即日和離了嗎?
容太後可是親娘,那訊息能有假?
早朝結束之後,沈曠就要啟程去往城郊堤壩巡查增補工事,事及江流大計,堤壩修不好那年年是民不聊生,嚴重影響長安周邊百姓收成。
傅庭安也得跟著去,只是他下了朝以後就被同僚攔了下來。
“傅大人,您聽說沒有?”
傅庭安看著同僚們那膽戰心驚又很好奇的樣子,不禁奇怪,這是出了什麼事?
“不知諸位所指何事?”傅庭安遇事不決先套對方的話。
同僚擠眉弄眼,拼命暗示,“就是……和離的那事。”
“哦,在下不和離了,多謝諸位掛懷。”傅庭安抱拳,三天兩頭他們家就鬧一次和離,諸位還這麼惦記他,還挺感動。
不過那日廣華殿遇見熙君,裝了一把爛醉,直接賴在了公主府,就順理成章不和離了。
找個機會把熙君遞去的和離書要回來就行了!
“嗨,不是說您,是說……”同僚下巴往廣明大殿揚了揚。
傅庭安順著同僚的方向看過去,廣明大殿,那能是說誰,那也就沈曠了。
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您這話怎麼說的,陛下怎麼可能和離。”
傅庭安想起沈曠安慰他那氣人的樣子,還真是吃定了皇後娘娘不會跟他和離。
就看沈曠那樣子,要不是個皇帝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的虧先皇臨走前給他賜個婚,要不然連皇後都沒有。
“那可是長春宮傳出來的訊息!”同僚靠近了些,悄聲說道:“還有人見到和離書了呢!”
傅庭安眯著眼上下打量了說話的人,看著挺正常的沒說瘋話,但怎麼聽這事都是不可能呢?
他這沒時時跟著沈曠處理公事,那也是天天常見,那可一點都沒看出皇帝要和離廢後的意思啊。
“長春宮的意思還能有假?”
“可聽說了,是禮部親自去的人,陛下親手蓋的印!”
“宮裡頭那位親手辦的皇後離宮的事,好似就快了!”
同僚們七嘴八舌把聽來的訊息講了一遍。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容太後多精明一個人,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作假,他們更不敢說這事瞎話。
“陛下還說要低調行事,放皇後出宮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