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不代表我不會啊。”秦硯雖然劍法沒學多少,但親哥那一副高手風輕雲淡的樣子還是學的有八成像。
“秦家人可不用別人教。”一種莫名的自信在秦硯身邊縈繞,差點就能唬住人了,“秦家劍法雖然不比槍法出名,但還是有那麼一兩式。”
嗯,是她就學會一兩式。
“注意別——”沈曠還未說完,秦硯身影先動,不得已抬步撤防。
沈曠現在的慣用手是左手,但如果右側原本為慣用手會更為敏銳。
所以秦硯沖右側虛晃一劍,實則直奔沈曠左側薄弱處。
“鐺——!”
銀劍相交,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但秦硯很快收劍,撤身抬手以刁鑽的角度,逼沈曠不能換手重擊。
劍影相交於面前,八稜銀面映出兩人面容。
秦硯輕笑一聲,“陛下,還是不能輕敵啊。”
沈曠眼眸中一絲驚訝很快被淺笑取代,不愧是秦冶教出來的。
是殺招。
“看來還是不能多讓。”沈曠腕上用力,兩劍分離,“再來。”
秦家人生來只有一件事,為了贏。
秦硯總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想起這件事以至於她能感受到沈曠收著勁跟她打,但這讓她越發是不服輸。
過招之間絕不留手,這就是跟武藝高的人打的樂趣。
反正她可以隨心所欲出招。
對於秦硯來說,這可是享受的時刻,誰面對討人厭的前夫還能招招制敵,這簡直是前妻極佳的快樂。
但她沒想到,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那倒黴前夫想的是什麼。
沈曠想起傅庭安說的,教人彈琴那目的是教嗎?
不,是互動。
那這練劍也應當是一樣的,沒錯,那話本上都是寫的在比試中誤打誤撞碰在一起,拉近距離。
營造氛圍需要過於刻意的距離。
那麼首先,需要一個誤打誤撞,其次需要一個能夠拉近距離的動作。
沈曠想了想話本中的普遍路數,大概都是練武滑了一跤,或是一招制敵被人擒住按在地上。
這不行,按在地上……會痛的。
沈曠看著眼前眼中不服輸的姑娘,一招一式認真得很,但是稍顯薄弱的身子讓人狠不下心。
那也就剩下一種可能,他、出現失誤、滑了一跤。
那麼也就會造成兩個結果,一種是拉近距離,還有一種是假意受傷。
按照常理來說,即便是跌倒也會問上一兩句。
看起來是無往不利的好方法,沈曠篤定心計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