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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晚風還伴著清涼, 秦硯梳洗過後照例看起了書,對面坐著不忘政務的皇帝。
難得的清淨,根本看不出一個時辰之前的迷亂。
不過秦硯往窗外一望, 好像書房那邊人來人往。
不由得問了一句,“您又往府裡搬什麼了?”
沈曠翻著頁的手指忽然頓住, “來的時候看見你正看著書房裡的書,想著那都是些舊書,便讓康平都拿了些新的來。”
“嗯。”秦硯應了一聲,看了看沈曠沒再問。
書房裡的書她看了一遍大約都是沈曠少時用的書,雖然距今已有些時日, 但皇室用書很少有紕漏, 質量堪稱上品。
“留著也無妨, 舊書也是一種回憶。”秦硯盯著沈曠說道, 眼中完全被沈曠的一舉一動所充滿。
沈曠不動聲色,淡然說道:“陳年舊書難免泛黃不好辨認, 還是新的好。”
秦硯沒找到一絲馬腳, 但還是問道:“您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換書?”
沈曠終於從文書中抬頭, 好似不解,“很奇怪嗎?”
“如果你想看的話留下便可。”
秦硯挑眉, 好似無所謂的樣子隨意說了一句, “那倒不是奇怪。”
“換新書自然是更好。”
秦硯打量著沈曠,又想了吧一遍今早沈熙君說得話。
為什麼今日見她看才急三火四地換了書房裡的書?
不過是一些舊書,能這樣做的理由只有——那些書裡有不想讓她看見的東西。
往常話本中總會寫一些什麼深仇大恨, 有情人終成兄妹, 但顯然在她與沈曠身上倒是不太可能。
這個人雖然奇怪, 但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她。
只是好似處處透著的答案呼之欲出, 但卻被秦硯再一次蓋棺定論那條路是走不通的。
也不知是想得多了, 還是午間沒睡早早就開始犯困,秦硯打著哈欠,提醒著沈曠:“您看著點時辰。”
“今日不回宮。”沈曠想也不想地就說道。
秦硯皺眉,皇帝夜不歸宿,多說有點不成體統,想著還能說些什麼趕人。
沈曠像是料到秦硯想要拿什麼搪塞他,即刻開口:“以日為計量,要到明日午後才為一日。”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甚至讓人無法反駁。
“阿硯,人應當守約。”沈曠再次強調。
秦硯不禁嘴角抽動,為什麼這句話如此正人君子,但在她聽起來這麼、這麼有礙風俗。
甚至暗示著她什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