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心腹不同意的情況下他也要一意孤行。
這種對他自己完全沒有好處的決定。
傅庭安咬牙切齒,這位一天天就會給人出難題。
“您都這樣決定了,怎麼可能看著不管。”傅庭安收好那兩張詔令,嘆了口氣。
但是他能理解。
不,他更願意看見這樣的沈曠。
“但話雖然是這麼說,就算現在再怎麼鬧,但這件事是不一樣的。”傅庭安急速思考著多種應對的情勢,但無一例外都很棘手。
“萬一要是不成……”
沈曠十分果斷,“之前應當說過,我回來並沒有奪取皇位的意願。”
傅庭安懂了,也就是說,這是他繼續當這個倒黴皇帝的唯一條件。
“您只是威脅我……對吧?”傅庭安難以置信地看向好兄弟,言行極為端正的皇帝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我想既然有你在,這種事情不會發生。”沈曠說道。
亦或是說,這是一種胸有成竹。
傅庭安十分想將白眼翻上天,遇見這家姓沈的都是上輩子欠他們的。
“那事成之前,不要跟別人說,也別承諾什麼!”操勞的代中書令氣憤起身。
沈曠既然是有求於人,滿口應下,“那是自然。”
承接這種千年難遇大事件,傅庭安自然要耍一把帥。
“等我暗號。”
“娘娘,您都快轉悠半個時辰了,不如就……進去看看吧?”
康平作為廣華殿的第一道防線,到了門口的“客人”不迎進去就是他的失職。
不過別人倒好說,但皇後……屬實不是能強請的人物。
秦硯在宮牆之下踱步,看著人來人往,大臣們三五成群,或是獨自一人沉思。
也許數千萬個日夜都是這樣,宮牆之下的人從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
一切彷彿刻入石板一樣,遺留下來的都認為皆為對眼下最好的。
維持不變才是最省力的方式。
但她就像與這一切格格不入,想象不到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融入這裡。
宮牆不會為她破例。
廣華殿的大臣們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傅庭安的身影出現,秦硯便知道沈曠上午應當是忙完了。
只是傅庭安忽然回頭,遠遠看見了她,行禮後臉上好似浮現了無奈的笑。
秦硯雖然有些不解,但她還是走進了廣華殿。
她正盤算著與沈曠要說的話,但望向殿中卻空無一人。
但她踏入殿門的那一刻,突然伸出的手將她拉入一旁。
“噓!”
秦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見沈曠看向門口的宮人,“時機正好。”
“怎麼了?”秦硯問道,怎麼在自己家還跟做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