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清脆伴樂,各式男子坐在臺上,眼花繚亂的服飾各具特色。
總之就是可能為了節省布料,又或是為了琴師不被酷暑擊敗,總會缺上那麼一兩片布料。
確實不錯的長相。
琳琅滿目的眉清目秀。
院內可以算是十分清淨,些許女客熟練地與琴師挑逗著,還有一些女孩子心花怒放毫不掩飾。
氣氛屬實和睦。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子天堂?
沈熙君一開始還得意洋洋地甩著自己的玉牌交給了樓下侍者,那玉牌一看就價值不菲,畢竟是耗費了不少金子換來的。
“您二位請至清風堂。”
這地方連侍者都是一副好體態,不說是出塵絕豔,但也算得上幹淨利落。
兩人一副佯裝見過大世面的樣子,神色淡然,穩步繞過了前廳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
不得不說,六長公主這玉牌確實好用,甚至老闆娘都親自出來迎她們。
“見過殿下。”老闆娘穿的清麗,僅僅描了眉也能看出雖然有些年歲,但仍舊美貌。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都知道六長公主遠嫁,此刻能拿著玉牌來這消遣的只有還留在長安的沈熙君了。
“不必多禮。”沈熙君一副老道的樣子,“我六姐平常願意來什麼,就照舊吧。”
秦硯不得不佩服沈熙君,竟然完全看不出第一次來的樣子。
但是老闆娘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震驚,她好像在確認,是不是合適的。
“好的。”但老闆娘還是應了下來,轉頭問向秦硯,“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秦硯想了想,倒也不能說自己姓秦,那在沈熙君旁邊說姓秦那無異於說自己是前皇後。
用假名的時候可不算太多,於是她隨口謅了一個,“姓隋。”
寬闊的小院,風雅的內飾,隨著屏風後琴音的響起,對側門被拉開了。
一行男子魚貫而入,
“嘿哈!”
□□半臂的男子們開始操練起了,時不時展露自己健壯的肌肉。
沈熙君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不是……我六姐平常都、都搞這麼猛的嗎?”
對於沈熙君來說,這樣的男色為時過早。
秦硯倒是十分淡然,原來六長公主就喜歡這型的,怪不得願意嫁去金紂。
她真是替六長公主心疼冤枉錢,去看看禦林軍操練不好嗎?
再者說,秦硯審視著那一招一式,這拳打的不夠到位啊。
“咱……換點清淡的吧。”沈熙君實在是欣賞不來這過於結實的臂膀,不得已叫來了老闆娘,下一曲趕緊換人。
老闆娘早就像料到了一般,直接命舞者退下,接下來換了一批新的男子。
身著淡藍長衫的男子拿著摺扇走了進來。
秦硯心中毫無波瀾,確實,應當稱贊一句舞者們的漂亮外表。
只是這舞者各個文雅,好像也知曉沈熙君的身份,但不乏業務熟練壓抑不住本性的。
不過長公主可能是心大完全看不出來此間暗示,不過看樣子這是合沈熙君的胃口,頻頻投去贊賞的目光。
跟平時聽曲也沒什麼兩樣。
隨著伴曲漸進,舞者逐漸靠近兩人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