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可是萬國朝會,事關通商關稅,千萬馬虎不得。
但妙晴又連連搖頭,嘴上賠罪道:“不對不對,不該跟您抱怨這些。“
秦硯笑著安撫她,看來還是那個藏不住事的小姑娘。
既然都來了,秦硯也幫著拿拿主意。
妙晴嘆了口氣,指著正堂當中,“就像那正堂裡掛的畫,選了好幾日了,總是有挑的地方。”
她沒敢說內侍監派人來看一次說那畫太豔俗,換了一次之後兩宮派人來看說那畫不夠莊重。
所以他們幾乎要挑遍庫中所有字畫也沒挑出一個合適的。
這種事本應也簡單,但都是怕擔責任,內侍監的人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秦硯嘆了口氣,憑藉著記憶說出了幾個字畫的名字幫了妙晴一把,挑個穩重不出錯的就好了。
妙晴立刻如釋重負,道著謝連忙派人去拿字畫。
秦硯有一瞬間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宮宴前再去沁園看看,看著也許是有些不大讓人放心。
但轉念一想,自己還真是勞碌命,都不做皇後了還這麼好心?
走在回宮的路上,秦硯這麼忽然一搖頭,嚇到冬尋一跳,連忙問著:“娘娘,您怎麼……”
沒等冬尋說完,轉角突然蹦出一個穿著橙紅衣裙的姑娘,冬尋下意識攔在秦硯身前,忘記了她要說的話。
那姑娘眨著大眼睛拍著胸口,甚是有些誇張。
秦硯眼睛一瞄,便看見了她腰間的東瑜配飾。
她頓時瞭然,這是東瑜郡主姜朝。
“抱歉抱歉,我本是打算跟他們出宮的,請問您看見東瑜的使臣們了嗎?”姜朝不好意思地笑道。
看起來是個開朗的性子,臉上爽朗的笑意自然流露出來。
秦硯淡然笑笑,向身後揮著手,“沒有,但可以幫您去問問。”
“您也可以隨我一同到廣華殿等。”
顯然走散了也不知應該送她從哪個門出宮。
秦硯見了新鮮面孔也願意與她多說兩句,而且是東瑜人,她此前還未見過。
姜朝道著謝,立馬跟著秦硯向廣華殿走。
只是眼神一直往秦硯身上試探,秦硯察覺到後回以微笑,像是在說“想問什麼”。
姜朝撓撓頭,小聲問了一句,“您是陛下的妃子嗎?”
姜朝打量著這個貌美的女子,簡單挽著長發,唯一點綴在發間的是一根橫穿而過的銀簪。
顯然不是宮中的裝扮,但身上的氣度卻是十分雍容。
年歲上不會是西盉先皇的太妃,更像是皇帝的妃子。
也只有寵妃才能隨心所欲。
雖然都是隨心所欲地奢靡。
秦硯好似猜出郡主心中所想,是她竟然忘了說明自己是誰,莞爾笑道:“不,我已經不是皇後了,郡主。”
“您是前皇後!”姜朝眼中一亮,一步邁上前握住秦硯的手,好似十分激動。
倒也對,但秦硯看著有些激動的雙手,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以前從沒聽說過皇後和離的。”姜朝上下擺著雙手,“我很佩服您這樣的勇氣!”
姜朝在路上就聽說了西盉皇後和離的事,坊間傳聞還是皇後提出的和離。
就算是出過女帝的東瑜也從未見過皇後和離,更別說是西盉。
姜朝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不僅是美人,行事作風也合她的意。
啊……如果是和她來談通商的都是這樣的美人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