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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回

傅庭安也許在那時就覺得他的兄弟可能是真的沒救了,但他還是要努力一下聊表心意。

只是沈曠更是不理解,說道:“若是隻想聽不合理的,那為什麼不提前說呢?”

傅庭安被噎得沒話說,這竟然還能讓他圓上?

“不是,您這樣會被人說……怪異。”傅庭安找了半天詞語形容他,雖說是天資過人,但這秉性太過耿直,竟是傳出怪人的傳聞。

“若是合理都是怪異,那只是沒出現合適的人罷了。”沈曠滿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傅庭安選擇敗北,終究是打破不了沈曠極為合理的閉環,只能說:“您若有朝一日收到情書,還對人姑娘有好感,千萬別自己回信好嗎?”

傅庭安再三叮囑,沈曠銘記於心,但仍覺自己能夠完美應對。

沈曠並不羨慕旁人眾多的追求者,他一直堅信只是懂得他的那位姑娘還沒有出現。

直到他去了漠北,遇見了一直與他通訊的姑娘。

那姑娘在信裡問他——[ 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閉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悅!]

[ 所以……有嗎?有這樣的人嗎?不論男女,都可以。]

沈曠覺得自己這並不算情書,但按照信上所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閉上眼睛想到的人應當只有一位。

雖然只有書信,但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姑娘,也許會從他說的那句“長安與秦關並無差異”開始就斷絕了往來。

但秦硯沒有,她的文字裡永遠能讀懂他說的東西,即便是薄薄幾張信紙也能勾勒出她所描繪的事情。

如果不是肩負漠北的責任,他想迫不及待地見到她,想時時刻刻都能聽到她講述的一切。

但他一直堅信如果不是心意相通,表露情思的信件只會給人增添負擔。

所以他回道——[ 不知是不是有些冒犯,如果可以的話,秦姑娘可以算作這樣的人嗎?]

那次等待信件的時間好似格外漫長,他三番五次問負責通訊的官員他的信件到了沒有,甚至有些問煩了那位兄弟。

等了許久他終於等來了回信——[ 算!當然可以算!]

沈曠好似看到了信件那頭有些欣喜的姑娘,原來收到表露心意的信件是會高興的嗎?

但他轉念一想,若是她寄來的信件……

恐怕是要更加高興。

但在那之後沈曠與她的信件又恢複了往常,不過他心中一直憂心著一件事,惴惴不安不知如何安放。

一日夢境讓他恍然大悟。

他夢見了秦硯。

沒錯,穿著嫁衣的秦硯。

但迎娶秦硯的人,不·是·他。

噩夢,天大的噩夢。

沈曠幾乎是淩晨就驚醒再也睡不著,連忙提筆寫下但廢了好幾張紙都覺得不滿意。

姑娘可會嫁與他人?不妥,太直接,還沒有禮貌。

姑娘若是心許旁人,能否告知在下?更是不行!

沈曠忽然發覺自己那套十分合理的邏輯瞬間崩盤,他甚至找不到自己能夠接受的理由來勸說自己這一切都是合理的。

她並未表明自己心意,嫁給他人也是合乎常理的。

這合理嗎?很合理。

他能接受嗎?他不想接受。

沈曠覺得自己變得很怪異,他甚至想要說些原來對他來說根本不合理的話。

於是他第一次在信中寫出了他不合邏輯的感想——[ 最近總有些憂心,不知這樣是否正常,總有一事在心中盤桓,日思夜想難以入睡。]

果然回信很能理解他,讓他說一說。

若還在長安,傅庭安一定會笑他,但要是還在長安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讓傅庭安看一看他寫下的是不是姑娘們喜歡的那種“不合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