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這親哥,現在還懷疑自己如何知道他曾於秦硯透過信件的事。
只能說,馬腳太多,當局者迷。
而且他在青州遇上那位姓隋的便都想明白了。
“您這都三年快四年了,還不到時候?”沈旭忍不住說道。
原本看著也就是倆人互相端著,但沒想到三年誰也不說。
秦硯更是攢了個大的,直接和離。
沈曠不語。
的確不是時候。
“此前的我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令人厭煩的仇人,沒必要。”沈曠為自己下著判決。
沈旭聽著這話有些耳熟。
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想起來了。
那時是秦硯剛到長安,秦關的大小姐進京賜婚,這件事在長安貴族子弟中很快就傳開了。
傳聞是個美人兒,以秦家的功勳,雖然是個孤女,但怎說除了皇室宗親基本可以隨便挑了。
他的狐朋狗友時常關注著這些,聽說秦硯正找著漠北的人,他才好奇聽了一耳朵。
“秦家小姐正找人呢,說是從長安去漠北的人,這哪還有別人,只有三殿下了唄!”他的友人如此斷定,“又說不是三殿下,這怎麼的,還能憑空造出來個人?”
雖然他也知道這就應當是沈曠,但保不齊還有別人,不過這事跟他也沒什麼關系。
但是他在食肆遇見秦硯的時候,見有個姑娘一聽到鄰桌談起漠北的事就側過身子,想聽又不好意思聽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有趣。
所以他也故意說上幾句漠北的訊息,果然一樣的側耳傾聽。
同桌的友人被他忽然提起漠北搞得一愣,沈旭釣魚正起勁也顧不上那麼多。
“公子,請問您對漠北很熟悉嗎?”秦硯果然來問了。
“很熟啊,漠北應當沒有人比我更熟了。”沈旭說著大話,“秦姑娘,想打聽人?”
秦硯眉頭輕皺,像是在問他是如何知道她是誰的樣子,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要有一絲可能都想問一問,“名叫廣暉,是原先家住長安的。”
“那還真稀奇。”沈旭感慨著早就知道的訊息,“那恕在下失禮,這位與秦姑娘是何種關系?”
別是意中人,這在皇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
對面的姑娘果然抿嘴了,思索了挺久才說,“是秦家的仇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秦家報仇的原則。”秦硯那一瞬流露出的殺意可以匹敵千軍萬馬。
沈旭被殺氣嚇得一激靈,不愧是將門之後。
看來是真有仇。
他後來確實去查了漠北軍中的名冊,的確沒有這個人。
那就奇怪了,這人難不成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