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一段時日。”沈曠如實答道:“等到宮宴之後,便能說服她了吧。”
可容太後一聽還要些時日就有些急了,不知是哪裡還讓皇後不滿意,為何還要等到宮宴之後。
宮宴之後那聯姻都要定下來了,還上哪談去。
“之前是我不清醒。”容太後抿著嘴說道:“皇後是個好皇後,是我有些偏見。”
如今能讀懂她兒子的,也只有皇後了。
“她離宮也不能怪她……”容太後急切地說道:“她、她若不願回來,我便搬去行宮,在哪住不是住。”
“所以,還是您讓她出宮的。”沈曠問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也不算全是?”容太後挑著眉,抿著嘴,她可不想背全部的罪名,皇後怎麼說也得算一半。
“確實是長春宮給了一些助力。”
她只是順著皇後的意思幫了一把,甚至還是皇後算計來的!
“您還是有趕她走的意思,所以她才能加以利用。”沈曠淡淡道。
容太後僵了僵,確實有那意思,但……
她只能說:“那倒……”
“如今呢?”沈曠轉而問道。
“你喜歡就好。”容太後笑了笑,“都到了這份上,別人如何看也不重要了。”
“是兒子的錯。”沈曠輕嘆,表面的安穩並不能代表一切。
他想要精妙維持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假象從不可能變為真。
“今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您直接說就好。”沈曠說道。
他本應該察覺這些,但他沒能做到。
容太後連忙點頭,她哪敢再說什麼事。
“這倒是不會再跟皇後串通了,這你放心。”容太後說道,她也是傻,應當先問問自己兒子。
但那時她只以為兒子根本不會跟她說實話。
皇後都能假造和離書坑她一把,還能有第二次?必不可能。
沈曠倒不是這個意思,但這麼理解也不算是錯,只是他又問道:“皇後走的時候……跟您提了什麼條件?”
既然是交易,那便是有來有往,他想知道什麼條件讓她願意放棄皇後之位。
容太後忽然心虛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兒子,打量了半天,也看不出這是能說還是不能說。
她猶豫道:“也不多,就……”
沈曠應當有所準備,只是他想不到秦硯離開還想要帶走的東西是什麼。
“一百萬。”容太後咬牙。
“?”沈曠皺眉。
他這麼不值錢?
“……黃金。”
哦,那還算值錢。
“她、她那也就是……不單純是為錢、就是氣不過吧,可能。”容太後盡力找補著,但是屬實就是這個行徑,倒也沒法遮掩,“要怨就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