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答不上,她應當確實不是為了自己,但若是之前她是不會管沈曠這些事的。
但今日她沒有想那麼多,也不是為誰。
皇太後笑著說:“一家人不吃兩桌飯,來吧。”
長春宮中早早備下了晚膳,在杏臺的母子二人已經打算一起用膳了。
沈曠還想找人去問問秦硯,只聽見外間走進了一行人。
“今日這是來什麼興致?”皇太後拉著秦硯走進了亭臺之中,一眼就瞧見了容太後面前的琴。
容太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一立,問道:“你來幹什麼?!”
只是剛想起來兒子還在面前,立刻斂了那淩厲的目光。
好不容易和兒子吃頓飯,煩人的中萃宮怎麼又上趕著來。
還帶了個討債鬼。
“不是你說今晚研究賬目嗎?”皇太後戳穿她。
“那你趕著飯點來,是不是存心……”
看著二位在眼前吵鬧,秦硯好似來到了不屬於皇宮的地方。
一些聒噪變為了溫暖,這是她以往在宮中找不到的。
秦硯看向沈曠,總覺好似與預想中不大相同,看不出區別,但也應當是舒暢一些的。
沒有她想象的那種親人團圓的感人淚下的場面。
沈曠好似看出她的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覺得好像有些高興的不是一個方向。”秦硯有些不解,但應當這就是沈曠吧,也不在意。
不過沈曠卻答道:“嗯,發現我還算挺值錢。”
秦硯白他一眼,那不是廢話嗎,皇帝哪有不值錢的。
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難不成沈曠說的是那件事?
秦硯詐他一下,“聽說了?”
還真是,也算是好心幫容太後,結果就給她說出去了?
“嗯。”沈曠淡然,看著秦硯說道:“一百萬。”
“黃金。”
秦硯心虛垂下眼睫,“怎麼,您想要回去?”
雖說本沒想要,但還是心疼,那可是金子。
沈曠笑笑,答道:“你應該多要點。”
秦硯:“……您要在外面開價,能比這高多了。”
“那不一樣。”沈曠否認。
沈曠面不改色,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可以顯得我在你心裡很值錢。”
秦硯嘴角抽動,有點油膩的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