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經恆說的是實話,她與皇帝和離以後,甚至投入戶部的錢都隱去她的姓名。
不僅是外人如此認為,她自己也是這樣覺得。
但,有些事情她不能坐視不管。
秦硯站定,十分堅定的語氣對孟經恆說:“陛下從未廢後,只要本宮還在宮中一日,那便是一日皇後。”
沒錯,沈曠昭告天下的只是那封和離書而已,他從未廢後。
只是秦硯從不想碰。
“既然本宮聽到了郡主心悅他人,那必須要到陛下面前稟明才行。”秦硯端莊地笑著,甚有威脅的意味。
“郡主可願與本宮走一趟?”
姜朝猛點頭,從人群中跑向秦硯。
這是西盉皇宮,她不可能看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朝像是得救一般貼著秦硯,但沒走兩步就聽見孟經恆喊住了他們。
“我會與陛下說明……取消本次聯姻。”
姜朝與秦硯相視一笑。
秦硯看著姜朝輕松的笑容,忽然點明瞭一盞燈,沈曠所說的不會是……
她看向遠處的廣華殿,她也許有了新的答案。
東瑜使臣突然前來撤銷聯姻請求這雖然是沈曠計算之內,但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忙上一陣。
便於他敲竹槓。
在東瑜又一次做出讓步以後,通商文書再一次得到修改。
拿到新的籌碼的沈曠遞給傅庭安那份大獲全勝的文書,抬頭剛想問,就見傅庭安遞上了另一份文書。
“陛下,一切暢通無阻。”傅庭安笑著說道。
沈曠笑著點頭,一切應當都很順暢。
時辰也差不多了,傅庭安先行離去,沈曠也起身換了朝服。
心中盤桓著如何說這件事,手中拿著那份聖旨一陣出神,甚至身後的宮人理好衣衫退了出去他也沒有發覺。
“陛下。”
身後熟悉的聲音忽然讓他回神,沈曠轉過身去,看向秦硯,勾起一道弧度。
“我有事想說。”
“我有事想說。”
兩人異口同聲,瞬時笑了笑。
“您先說吧。”秦硯看向沈曠手中的聖旨,應當就是這件事了。
沈曠掂量著手中的文書,緩緩說道:“你此前同我說過和離的緣由。”
言辭犀利,不留情面。
八分周圍人的苛待,還有二分他的冷淡,不過也可能是他的冷淡佔大部分。
“我想了很久,不是因為皇帝之位。”沈曠繼續說道:“而是因為皇後之位,只是一把空懸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