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裡唄。”容太後放鬆下來,懶散的靠在椅子中,“看你讓人在酒窖裡挑酒,那我就先助力一把,誰想看到驪潔又往裡放東西,不是催情的更好。”
這回輪到皇太後心覺不妙,“糟了……”
“糟了什麼?”容太後還嫌她一驚一乍,白她一眼。
皇太後抿唇道:“我是讓徐太醫送去的,現下……應當已是成事了。”
容太後瞬時眼睛瞪得溜圓,“你直接讓太醫送去的?!”
還有這麼辦事的?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但她又意識到她來的時候擔憂的那件事很可能又發生了。
“那、那哪皇帝現在飲下的是兩份?!”
長春宮這下真是徹夜難眠,容太後一早就派了人去廣華殿探聽訊息,更是碰上了中萃宮的人,想必中萃宮也是有些擔憂。
只是容太後更是難辦,怎說中萃宮送去的東西皇帝是知曉的,她放酒裡的那可是沒告訴兒子的。
她本是想著反正都是借中萃宮的手,成就成了,不成也賴不上她。
結果可好,中萃宮來玩明牌的。
她成了故技重施的人!
不過來人聽說今日早朝皇帝生龍活虎,甚至心情極好,容太後放下心來。
但只是還是有些憂慮,那藥過量毒性又不會馬上顯現,還是讓太醫瞧瞧的好。
只是她突然叫了太醫顯得有些突兀,所以她親自去了廣華殿門口佯裝路過。
容太後在沁園磨蹭了半天,小宮女來報皇帝正要出宮,她趕緊提步過去,果然在廣華殿門口碰見了換了便服的親兒子。
不過有些不同傳聞的是,親兒子沒有那麼心情美妙,神色淡然如往常,甚至有些陰沉。
容太後心中“咯噔”一聲,這是成了還是沒成,還是甚至沒成還要瘋了?
平常的寒暄一陣,沈曠也不多做逗留,請了安就要往外走,只是臨走想起件事,回身問:“那酒裡的……是您放的?”
沈曠看向自己的生母,往日不知如何相處,但那件事中萃宮直接派了徐太醫來,那也就沒有必要在酒裡再放藥物。
那麼在這宮中也就只有一人能做這事了,只是他有些好奇他的母親為什麼會管這件事。
容太後訕笑一聲,擺著手,“不過是吩咐錯人了,一時失手……”
容太後見兒子提起這事更是心虛,早知她就不仿著中萃宮當年的手段了,要不是看中萃宮教出來這樣的皇帝,把人搞回來還不一定等到哪年。
總之有機會交流交流總是好的。
“多謝您助力。”沈曠淡然卻又真誠地說著。
容太後眼睛一亮。
“母子怎麼說謝,哀家看那孩子甚是欣喜,不過是隨手促成你二人一把。”容太後立刻轉了口風,笑著握上了親兒子的手,親暱地一口擔下那酒的責任。
沈曠恍然間笑了笑,“多謝母妃。”
容太後更是心中一暖,多少年沒聽過兒子喚她母妃了。
兒子從小沒養在身邊,更是不知如何親近,看著什麼都是淡淡的樣子,更別說討他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