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燁澤每天都很忙碌,我只能把寶兒帶到工作室去,有時小康跟小蓮會幫我帶帶,前幾天我參加了冬季時裝展後,有幾個意向訂單要過來,具體要面議。
很多設計稿我必須要按客戶的先改一下,然後親自去談合作的細節,我讓小蓮跟小康幫忙看著寶兒,奶粉需要沖多少也都囑咐了。
我沒想到我談完細節回來後,寶兒不見了。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康跟小蓮,他們兩個人看一個孩子,竟然把寶兒給看丟了。
“報警了沒?”我慌亂地四周觀望著,突然看到監控器,問道:“開了監控沒,到底誰進了工作室?”
“凝姐,上週電壓不穩,那個監控線路燒了,修了幾次反反複複的,沒拍到誰抱走寶兒。”小康害怕地看著我。
寶兒,我的寶兒不見了?
誰會過來抱我的孩子,這麼明目張膽?
我心急如焚地跑出工作室,沿著大街一條條地尋找著,看到相仿的孩子被抱在手上,我一個個地找尋著。
慌亂無助的淚水滑落,我真得太不合格了,怎麼能因為工作而讓寶兒離開我的視線,我不能怪小康跟小蓮,因為他們是好心幫我看,誰都不想出這種事。
我不敢打電話跟燁澤說,我在人群中落寞地環望著四周,肩被撞了幾次,人傻傻地仰望天空,大聲地哭泣著。
我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樣,瘋一般地沖回了工作室。
我一直強調自己不去怪小康跟小蓮,可我還是忍不住將所有的錯歸在他們身上。
當我回到工作室的時候,看到警方已經來了,向小康跟小蓮瞭解情況,我上前,抓住警察的手,哭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幫我找回寶兒,她是我的命呀!”
我的聲音吵啞了,像無數的鋸子將聲帶重力劃過一般。
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已經毫無形象了,“我的寶兒,你在哪兒呢?”
警察想要替我錄口供,可我腦子一片空白,前言不搭後語,嘴裡一直念著找寶兒,最後是勉強錄了一份口供。
警察剛離開,小康就非常內疚地看著我說道:“凝姐,對不起,我接了一個電話,我以為小蓮看著寶兒。”
“你說什麼呢,明明是你看著寶兒,我才去上衛生間的。”小蓮也指責著小康。
孩子丟了是天大的事,誰都不敢來承擔這種責任。
欠債還錢就是,人丟了,拿什麼來賠?
我呆呆地坐著,想到寶兒可能會被人兇殘的對待,我的心就揪得疼,我起身,還沒走兩步,高跟鞋的鞋跟斷裂,我重心不穩,直拉撞到牆壁上,額頭撞了一個大包。
我竟然沒感覺到疼,傻傻地環望周圍,看著眼前的小康,說道:“我得回家了,說不定寶兒已經在家等我了。”
“凝姐,你醒醒好嗎?”小康心疼地看著我,“如果是你家人抱的話,肯定會跟我們說的,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地帶走讓你著急呢?”
我沒理會小康的推測,將踩壞的高跟鞋一扔,赤著腳直接跑出了辦公室,我開車回到了家,偌大的大廳中靜謐異常。
我自欺欺人地笑了起來,眼中帶淚,像瘋子一般地坐在樓梯口,婆婆跟貝兒去旅行還沒回來,常嫂請假,燁澤在公司,誰會去抱我的寶兒?
“啊——”我痛苦地揪緊了自己的頭發,懊惱地哭泣著,如果寶兒出事,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