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我們在床上賴了好久,直到貝兒來敲我們的門,燁澤才放開我,去了浴室沖洗,我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開啟房門,只見貝兒走了進來。
她環望著四周,看到浴室內有動靜後,看著我說道:“奶奶讓我上來叫你們,讓我告訴爸爸悠著點。”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貝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臉,說道:“寶貝,爸爸今天要帶我們去遊樂場,開不開心。”
“開心。”貝兒開心地笑著,一邊跳一邊哼著歌就下了樓。
過了一會兒,燁澤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問道:“貝兒說什麼了?”
“你媽讓貝兒進來跟你說,讓你悠著點。”我沒好氣地瞪著燁澤,“你有空跟媽說一下,別把貝兒教壞了。”
“這很正常,讓貝兒提前學一些知識不是更好。”燁澤不以為意地回答著,我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覺得他易燁澤的女兒就應該比別人多懂一些。
可我覺得小孩子,有些事情就是不該讓她知道。
一大早的,我也不想破壞一天的好心情,自然不想多說什麼。
我們大概是九點多出發去遊樂場的,寶兒太小帶不走,貝兒一個人開心了半天,她一直想去遊樂場,就是因為燁澤沒有時間,今天終於有時間了,小孩子自然是開心的。
到了遊樂場門口,買票進場後,我們像普通的家庭一樣,燁澤抱著貝兒,我替他們拿著水,跟隨在他們身後。
燁澤陪著貝兒玩了很多遊戲,父女倆玩得不亦樂乎。我欣慰地看著他們,一個轉身,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閃了一下。
怎麼感覺有點像歐陽輝?
他閃得太快,我沒看清楚,一看遊樂場裡魚龍渾雜,有可能是我眼花,於是便也沒那麼在意。
午餐的時候,我們在遊樂場內的餐廳給貝兒買了兒童套餐,燁澤讓我看著貝兒,說他去一下衛生間。
我點頭,讓燁澤趕緊去。
他剛一走,歐陽輝就像從土裡冒出來似的,立馬坐到我的對面,大手伸了過來撫摸著貝兒的小腦袋,對著我說道:“好巧。”
我諷刺地看著他,說道:“你認為這只是巧?”
“上次你那一腳,差點讓我斷子絕孫。”歐陽輝倒是實誠,的確我那一腳踢得不輕,那也是因為他先招惹的我。
“你想跟我算賬?”我挑眉。
“賬是一定要算的,關鍵在於這筆賬必須誰來承擔?”歐陽輝邪笑著,眼底翻滾著貪梵與慾望。
我真難以相信眼前這種膚淺而陰險的男人竟然是歐陽坤的兒子。
歐陽坤再不濟,他表面上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是這副德信,這輩子造了太多孽,現世報了。
“歐陽輝,你最好去問一下你爸為什麼會把股份給易家,還有,別把什麼賬都算在別人身上,你最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非常平靜且冷淡地看著歐陽輝。
只見他揚起嘴角嬉笑了一下,“口才不錯,你這個女人挺聰明的。”
“我不需要你誇獎,你……”我話還沒說完,歐陽輝似乎算準了燁澤出來的時間,起身就離開了。
果然沒幾秒鐘,燁澤上來了,剛坐下,貝兒就說道:“爸爸,你這個位置是叔叔坐的。”
“叔叔?”燁澤狐疑地看著我。
我不想瞞燁澤,坦誠地回答道:“是歐陽輝。”
“陰魂不散的家夥。”燁澤冷眼環望四周,眼中冒著殺氣,關於歐陽家的一切,燁澤都是排斥跟討厭的。
歐陽輝這樣緊追不捨,我相信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股份,也就是所謂的錢。他在國外惹事,沒錢擺平,歐陽坤也不想管這個兒子,他肯定聽別人說了股份的事,於是他就將目光轉到易家來。
遊樂場的事因為歐陽輝的存在,我們提前結束了旅程,回到了易家。
晚上,我哄完貝兒睡覺,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燁澤在書房裡通話,似乎跟對方吵了起來。
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跟歐陽坤。
我回房,燁澤很晚才回到房間,見我沒睡,他直接跟我說:“以後遇到歐陽輝直接告訴我,我會讓歐陽家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我沉默了,燁澤上床睡了覺,一個無眠的夜漫長的拉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起來幫常嫂一起做飯,早上的電視新聞一直在播著國家大事,然後就是福城一些有錢人的事。
突然,我看到林海在電視上,當著眾媒體的面承認了跟歐陽琪的關系,還說很快就是三口之家了。
我怔怔的看著林海那張看似真誠的臉,微微一笑,林海跟歐陽琪算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