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南宮淩竭力抵抗這股嗜血的沖動時,一本書突然從懷裡飛出,血紅的封皮無風掀起,一個血色字元飄進南宮淩的額頭。原本要爆發出的嗜血慾望慢慢平息,南宮淩下意識地按照腦海裡出現的字元運轉體內潛藏的血氣。一股股血色真氣在丹田之中生成,方一生成便向中央彙集濃縮。而此時金色封印法陣只是一閃便出現在血色真氣彙集的中央。
此時的南宮淩面色猙獰雙眼緊閉,咬緊牙關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抵抗著一波波疼痛的刺激,身體之外一團團血氣彙集將南宮淩重新包裹成一個血繭,血繭上一個個符文冒出又消失。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自己沒有昏厥過去,晴兒等我。
這樣的情景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白濛濛的空間中沒有黑夜與白晝的交替,空曠的空間內寂靜無聲,除了時不時的南宮淩發出一兩聲痛苦的低吼。不過大殿外,小九自從南宮淩兩人進入後便不曾再挪動地方的酣睡,日升日落,朝花晨露,星光月鏡與之相伴。
一天清晨,原本酣睡的小九突然睜開眼睛,眼神警惕地看著竹園上空,一陣波動之後,虛空中突然出現一名頭發隨意披散的男子。只是看了一眼竹園,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宮殿之前,看到殿門前趴著的小九明顯一愣,而後出乎意料地沖其躬身一禮。而對面小九隻是沖其點了頭算是打招呼了。
見此,唐益笑了笑,剛要說話,突然頓住與小九同時看向竹園園門處。
片刻後,一個腳步輕快年輕窈窕的女子出現在殿門前,身上揹著一隻竹簍,一身粗布麻衣難掩她絕世的容顏,赤著腳雖是那般隨意的站著,身上的氣質卻出塵飄渺不似凡間,透漏著一絲英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剎那間便使天地失色。
小九看到女子回來了,四肢站起貓著身子舒展了一下身子,光影一閃出現在女子肩頭,沖宮殿一指便化作一道光迅速消失。
一旁,唐益看到小九離去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著女子眼神柔和地說道:“珊兒,如今你比以前愛笑了。”
珊兒看著唐益笑意一斂,眼睛邪異地一眨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竟真施一禮。
唐益立刻閃身躲過笑著說道:“你還真捨得折煞為兄,當年你我就是摯友,為了幫你脫苦海才不得不採用這權益之計。你到現在還拿它擠兌為兄,為兄可要傷心了。”
此時,珊兒嫣然一笑說道:“這麼多年你一點也沒變,如今一切可好!”
唐益聽此只是一笑,而後隨意地說道:“無所謂好不好,只是原來那般。”
珊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以這樣便已經很好了,你來這到底為了什麼事,我可不信你會冒著喚醒太乙的危險專程來看我。”
唐益嘿嘿一笑,以兩人的熟悉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客套話:“知我者珊兒也,這次前來我就是專程來喚醒太乙的。”
聽此,珊兒不由得面色凝重,看著唐益問道:“難道時間要到了?”
唐益收起笑容點點頭說道:“恩,妖界已經,冥河血界不穩,對不住了珊兒,今日說什麼我也會迫他入世。”
一旁珊兒聽此不由得面色一暗,苦笑一聲搖搖頭繼而看向唐益說道:“你來的不是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唐益一聽,不由得神色一變,眼神變換看著珊兒說道:“如此我也不能再等了,若是他回來還請轉告。”說完不等珊兒回答,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一旁珊兒看著唐益消失,神色不定,好半天才悠悠一嘆,看了眼宮殿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數個呼吸後,換上一身淡藍色長裙,腳踩一個圓環出現在竹園上空,只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了,“小九,此地的事只能有勞你了。”
話音一落,蒙松著眼的小九出現在宮殿殿門前。只是沖兩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身後的宮殿重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