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外資是我目前能夠想到讓唐氏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正軌的方法了。
子琪不是很贊成,我說:“你既然不贊成,那你就給我想一個更好的方案出來,否則,你就不要說什麼了。
你說你要了解唐氏的運營,我可以讓你瞭解,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目前我依舊是能夠主宰唐氏的人,你可以有意見,但是,你沒有主動權。”
她被我個氣著了,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全力來攻擊你,我一直都對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指的是什麼?是在我們的友誼上,還是在唐氏的事情上?既然要翻臉,何不翻得徹底一點?
我不會忘記你在你家對我和榮柏說過的每一句話,你說過讓我們把你的每一句話都記清楚,我記得很是清楚,一句都不敢忘記。”
既然你跟我做朋友是抱著那種心理,那我就沒有必要跟你客氣了。
“是,沒錯,你不提醒我,我反倒自己忘記了……我說過,我會讓你們痛苦,讓你們難受的,我會讓你們一輩子都活在折磨裡,永遠也不能解脫。”
說著,卻就氣沖沖地走了。
我很忙,沒有時間顧忌她的情緒。
其中還飛了一趟義大利,考察了一下即將我們與唐氏合作的公司,我帶了李秘書,以及公司的幾個高管,大家根據得到的資料與瞭解的資訊,初步認為這家公司是可以合作的。
當然,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對方的財政情況,他們也需要進一步地瞭解我們的供應鏈運營情況。
每一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慢慢的,我就好像是緊繃著的琴絃,輕易不能鬆懈,但是又不能繼續這麼緊繃下來,不然遲早會斷的。
李秘書說:“孟氏這幾年隨著房地產行業的快速發展,財力大大增加,如果他們存心想要與唐氏作對的話,未必是對手的。
我認為還是不要這麼做了,原本孟大小姐就對你有著一口怨氣,你再這麼步步緊逼,她怕真的要背水一戰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嘛,我認識子琪這麼多年,我對她太過了解了,她這是對榮柏還抱著幻想,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幫著他。
可是一旦她對榮柏死心了,她肯定會把榮柏往死裡整的,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先把她給制服了,讓她稍微冷靜一些,感情的是,是不能強求的。”
“說來這事兒,不能全怪孟大小姐,你也有錯的。”
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你一開始就不該任由榮先生胡作非為的,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做事從來都不計較任何後果,這一點,韓董比他就強多了。”
也許吧!
可能我對榮柏從來都沒有什麼責任心的?只是知道享受他對我的好,卻從未想過怎麼對他負責,總覺得責任這種東西都理所當然地由他來承擔的。
對於他,沒有足夠的耐心,有點放任自流。
沒過幾天,我就聽聞了,子琪試圖阻止引入外資這事兒,與對方負責人ei先生頻繁見面,我們這邊原本定好的進一步考察流程統統被推後。
到了最後,ei先生派秘書來通知我說:“我們總裁認為投資唐氏的事情,還需要多方面的考慮,暫時沒有辦法做出決定。”
我故意說:“其實,有意願與唐氏合作的公司還有許多,只是我格外看中貴公司的企業文化與財力背景。
假設貴公司有意要投資中國的服裝製造業的話,那麼我們唐氏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最後他們還是拒絕了。
我決定與ei先生會面交談,不過遺憾的是依舊被拒絕了。
引入外資這事兒就這樣被擱淺了,為此,她還特意給我打電話炫耀。
她說:“引入外資根本就不是對唐氏,而是你自己擔心受我的控制,想方設法地以自殘的方式來稀釋我所擁有的股份,來達到你獨裁的目的。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會讓你處處受制,處處不痛快,一輩子不痛快。”
我比她想象中的平靜,我說:“我們見面談吧!”
她倒是沒有拒絕,我讓李秘書幫我準備了相關資料,他滿是擔心地說:“你要一個人去?我擔心她會動手啊?要不帶兩個保鏢去吧?”
我抱著僥倖的心理說:“還不至於吧?”
見了面,我們比想象中的都平靜,其實,我與孟子琪之間的關係,此時來看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關係。
我們的反目並不僅僅是因為榮柏的關係,敵人坐久了有可能會變成惺惺相惜的朋友,同樣的道理,親密無間的朋友也有可能變成水火不容的敵人。
閨蜜成為敵人之後,往往比正常的敵對關係更要嚴重。
我們彼此都希望自己有能力把對方給制服了,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好像誰贏了,誰就沒有錯的,錯的是輸的那個人,無論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