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他真的不見我?
我每次去探監,都被拒絕了,搞不明白他的套路,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取向比較正常,我都擔心他在監獄裡愛上了獄友?
梁暉說:“他這不是沒臉見你嘛,他臉皮很薄的,我可能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罪犯,沒有資格當你小孩子的爸爸吧?所以,躲著點。”
我好奇地問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覺悟啊?”
“我、我那個跟他也不是很熟,我們也沒有被關在一起,其實,那個,這個……哎,我得回去了。”
他差不多就是這樣搪塞我吧?
“不,你們到底在裡面幹什麼啊?監獄裡很好玩嗎?怎麼還一副很愉快的樣子?”
梁暉說:“不不不,監獄就是監獄,監獄裡還是挺辛苦的,天天白菜土豆,還要幹活……”
“那,你們辛苦不辛苦?”
“還可以的,這點苦算不了什麼?時間過得很快的,這不一晃就是好幾個月了嗎?”
“那、那缺不缺什麼?我送進去的東西,你們都收到了嗎?”
梁暉點點頭說:“收到了收到了,不過,唐氏集團是不是不太景氣了啊?動不動就給監獄捐衣服?”
我這不是害怕天冷了,他們在裡面著涼嘛,我又擔心我送進去的衣服,他們可能穿不上,然後就免費給監獄製造了兩套羽絨囚服。
這成本還真是不小的,不過這點資本我還是有的。
“那、那你們還缺什麼啊?”
梁暉擺手說:“不缺不缺,什麼都不缺,你大著肚子,大冬天的就別來這裡了,他又不見你,你好他就好,你就別讓他擔心了。”
梁暉要走,我說:“那個,不是,他、他為什麼不見我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他沒有跟我關在一起啊,他罪重一點,是重刑犯,我就是個從犯而已,回去吧,回去吧……”
我真的想不明白這個事兒的,我都擔心他是不是在監獄裡出什麼意外了?
小彧安慰我說:“你別想那麼多,他可能是想要做多點事兒,然後爭取減刑呢?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監獄肯定會通知家屬的。”
“萬一他們隱瞞不報呢?萬一榮柏在裡面遇見了仇家呢?”
“不會的,就算遇見了仇家,也未必會吃虧的,他又不是個笨蛋。”
我可能是懷孕想得比較多,所以每天都往那個不好的方向想,還嘮嘮叨叨的。
偶爾特別地想得開,偶爾又特別地鑽牛角尖。
榮柏入獄我是很難受,但是突然毫無預兆地就懷孕了,我還是挺高興的。
這兩者一悲一喜相抵消,我也不感覺自己那麼難受了?
就是還有一個問題,榮柏恢復了身份,那我就不能跟他註冊結婚了?不然就真的是亂倫了,民政局也不受理的。
總覺得煩惱挺多的,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去解決?
故此,憂思成慮的,我又擔心會跟雲鶩一樣生個不健康的孩子,所以偶爾也苦中作樂。
某一天,小彧來找我說:“雪姐姐,我的婚假結束了,我要走了……”
“去、去哪兒啊?”
“我們領導要帶我出去鍛鍊,可能時間要長一點。”
“長一點?多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