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慧從未想過在此與唐彧重逢竟然會被他摔了個半死。
十年前,他們做同學的時候,楊家的生意還不算大,楊家也不過算是個普通家境,她只是唐彧眾多女粉絲裡的一個而已。
只是礙著自己的家世地位,礙著自己的自身條件,她屬於那種都不敢與男神對視的群體。
卻感覺可以默默注視著就是一種幸福,要知道能夠與帥哥同班已經是一種很好的福利了。
萬萬沒想到,父親這幾年搭上了房地產的火箭,資產刷刷地往上漲,她的家從小康提升到了富貴人家,她從普通人家的女兒,變成有著傭人恭敬稱呼的“大小姐”?
這樣的財力轉變,讓她在物質上提升了好些層次,從而也將自信提了起來。
大學畢業,她作為獨生女,自然而然地成為公司高管,就這麼一步步地走上了人生巔峰。
唐彧抱歉道:“不好意思哦,我真是沒想到會這樣?我這、這就是職業病。”
楊明慧看看自己吊著支架上的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沒關係啦,是我不好,想著我們老同學多年不見,想要在背後嚇嚇你,沒想你反應會這麼大?”
她說著說著莫名其妙地臉都紅了,唐彧瞧著她那樣,自己也是渾身不自在的。
突然發現了莫顏的好處,她可不會這樣的,若是過肩摔了她,她肯定爬起來就是一鞭子,雖然捱打不是一件好事兒,但是至少不會讓搞得自己這麼不痛快?
即便不是故意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是自己下的狠手?
楊明慧嬌滴滴地道:“只是萬萬想不到你竟然已經結婚了?我們在一個城市裡,竟然沒有聽見半點風聲?”
“不不不……”唐彧急速反駁,解釋說:“我是結婚了,可是我又離婚了。”
話音剛剛落下,眼角的餘光瞧著門口站著個女人,竟然會感覺有種被“捉賊拿髒”的感覺。
面對前女友、哦,不,是前妻的挑釁,年輕氣盛的他覺得應該也用同樣的方式去回應。
比如說,找個比她更加漂亮的女人,在萬眾矚目之下,共舞一曲,搶走她的風光,然而,他並沒有舞伴。
但是即便如此,他過肩摔女人的英雄事蹟,依舊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此時此刻,只怕眾人都在議論他的暴力傾向了。
當時,莫顏走過來,看看不知所措地他,看看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楊明慧,奚落道:“唐彧,你真是好樣的啊,我以為你只是打老婆,沒想到你是個女人都打啊?”
有老婆,還打老婆,不僅僅打老婆,還是個女人都打?
一句話把他的名聲敗得漂亮啊。
誰能夠想到莫顏這個時候會來到這裡?
楊明慧驚訝道:“不會吧?”
好些同齡人還沒有結婚,你竟然已經離婚了?
唐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離婚了?也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著莫顏而去?
但是,看見她坐著一個男人的車離去,又覺得自己好笑?並且可恨,要不就利利索索地去求和,因為愛情也好,因為兩個孩子也罷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不就是乾乾淨淨地放下,從此再也不想。
但是這兩點他一樣都做不到,領導說過:“猶豫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做決定一定要快,你猶豫一秒,都可能會斷送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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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一放,唐氏集團空蕩蕩的,就連平常總是做錯事的衢鬟姍都回老家裡,如今想想,耐著性子給她糾正錯誤也是挺有意思的。
回到家,一樣空蕩蕩的,傭人摸不清楚這位新主人的口味,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想著總有一個他愛吃的,可是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雪姐姐真是狠心啊?他可以戰爭寂寞,但是他依舊害怕寂寞啊?
難得在家過個年,竟然一個親人都不在身邊。
傭人道:“先生,您看您除夕與初一想吃些什麼,我提前給您備好,到時候您用微波爐熱熱就可以的,欣榮少爺他媽媽交代過,大年初二我就回來上班的。”
從前他們稱呼夏雪為太太,稱呼榮柏為榮先生,這唐家的正根回來了,這稱呼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為好的,故此,就變成了“欣榮少爺他媽媽”。
唐彧拿了拿筷子,說:“你們也都回家過年去吧,我一個人隨便在哪裡就吃了,實在不行叫個外賣或者煮個麵條就解決了,犯不著為了我一人耽誤你們回家團圓了,往年是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就什麼時候回來吧,不用特意提前回來。”
傭人自然是高興,可是又擔心違背了夏雪的命令,特意給夏雪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夏雪說:“既然小彧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與唐彧的冷清相比,海城這邊的年就熱鬧多了。
先不說別的,就說溫度這事兒,天冷了,就是身子懶洋洋的,感覺做什麼都不得勁兒的。
而海城那邊依舊是二三十度的恆溫,早晚穿個外套,中午穿個長袖就ok了,不要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