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三刀六洞”,唐彧曾經也聽聞過,就是黑道上一種了私仇的方法。
那就是“九死一生”,就是這幫派裡安排一場決鬥,若是能夠過去,那從此以後身上的恩恩怨怨都洗乾淨了,道上的人無人敢犯,這要是不過去,那你就得死在這個決鬥場上,而且生死不追求的。
因為可能會出人命的,故此才會叫做“不成文”的規矩。
唐彧道:“成……莫家與唐家的恩怨久了,鬧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是該用這樣的法子來解決解決,但是,我有個要求。”
莫老爺子道:“說……”
唐彧指著莫沛道:“我要他親自上……”
莫沛“哼”了一聲道:“小子耶,三刀六洞可不是一對一的鬥法,我承認,單打獨鬥我是打不過你的,但是,群毆,你不擔心我讓你吃虧嗎?沒有人比我更不希望顏顏給你在一起,我要是這樣把你給結果了,她也怪不上我,她是莫家的女兒,他也受這個規矩。”
“這樣才算是個公平,我也對得起我哥的在天之靈,我要拿不下你,是我無能,想必他也不會怪我,恩恩怨怨從今往後一筆勾銷,免得把這些是恩怨再殃及到下一代,但是,我若是僥倖傷了你,你也要認著,人在哪裡都一樣,世道有輪迴,該還的債還是要還的。”
莫沛點點頭說:“好,好得很,我要是死在你的手裡,我還真就認了。”
大姐夫說:“爸爸,這事兒不能真的這麼幹啊?雖然規矩是一樣的,但是‘求親’的三刀六洞,那就是討彩頭,不能按著幫派的‘生死狀’來走啊。”
莫老爺子喝道:“你懂什麼?”
大姐夫也就不說話了,莫老爺子又忙著命令道:“來人啊,搭臺子,喊人來……大年初二要好好看這場大戲……還有吩咐廚房多做點飯菜,吃飽了喝足了,才能夠有力氣。”
房間裡莫顏狠狠地推了一把孟子琪說:“瞧瞧你出的好主意?”
孟子琪還覺得憋屈呢?她是提議出點難題刁難刁難唐彧,又不知道他們這邊還有這樣的破規矩。
這唐彧也不傻,還直接拖上了莫沛,兩個人還真是起勁兒了,本身就有人了恩怨,這給了他們正大光明決鬥的理由,那還能夠不生死搏鬥?
怎麼說唐彧也是部隊裡出來的人,那伸手能夠差嘛?再說,唐彧比莫沛年輕了好幾歲呢,他可是正當壯年,莫沛三十多也算是壯年,可是這年紀大一些總是沒得優勢吧?
何況這幾年他在a市就是乖乖地做生意,也沒幹什麼刀光劍影的事兒,即便從前有點伸手,此時也都荒廢了,這萬一出了個三長兩短的,她豈不是要成為寡婦?或者他要是殘了廢了的,那她豈不是更糟心?
雖然說當年兩人沒得太多的感情,但是結婚這麼多年,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總是培養出一點感情來的,何況他們在生意上,錯綜複雜,如同這地底下的根一樣纏著繞著,他要是真的出事兒了,可就損失慘重了。
不過,她一想開門,換個角度想一想,這女人愛什麼樣子的男人啊?
那就得文韜武略,文武雙全啊,男人最吸引女人的優點,不就是那份英雄氣概嘛?
若是他莫沛身上一點優點都沒有,她當年只怕也狠不下心來,葬送自己的終身幸福,與他聯姻,幾年過去了,她甚至覺得這是她人生中做得最正確的選擇,不然,她要是把榮柏跟夏雪給她的那份屈辱給吞下去了,此時此刻,不知道自己淪落到了什麼地步?
想到榮柏與夏雪,她的心不免又緊了緊。
“這是你們家定下的規矩,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要怪怪你爸爸怪你哥哥去。”
她孟子琪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這莫家她一年過來過個年已經很給面子,平常的日子不都是在a市待著嘛,想要見爸媽,開著車就回家了,這個小姑子雖然伴著他們住著,但是畢竟是大戶人家,沒得小家小戶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她可是誰也不伺候的。
莫顏聽聞唐彧要過“三刀六洞”,自然是有哭起來了。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的,她只有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哥哥一起觀看類似的“戲”。
他們幫派裡將這個稱呼為“戲”,小時候她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場好戲啊,搭著大臺子,有人擊鼓,有人喝彩,一群黑衣人與一個白衣人決鬥,多少次她都眼睜睜地瞧著那些黑衣人就如同一群螞蟻,那白衣人弱小的如同一塊蛋糕,強大的如同一隻大象,總之不管怎樣,螞蟻都能夠將他們團團包圍,然後吞噬與消滅。
圍觀的人還能夠大聲喊“好”的,說是給人一個瞭解恩怨的機會,實質上,就是臨死掙扎,故此,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上個臺子,就是九死一生的。
她哭哭啼啼地跑過去找莫沛,大意就是讓他放水,不要傷到了唐彧。
莫沛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了。”
“你有本事就跟他單打獨鬥,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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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沛不以為然地說:“這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你有本事你去跟他說去了,不管我勸你不要什麼都上趕著,越是上趕著,他越是不珍惜你,你想要讓他將後珍惜你,現在就該狠一狠心,讓他知道我們莫家的女兒也不是那麼容易娶的。”
莫顏問道:“那他要是死在上面,我該怎麼辦?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那這就是你的命了,到時候你願意找人就找人,你願意守寡就守寡……”
“三哥……”莫顏紅著眼,流著淚,哀求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