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的住宿情況自然是比不上山下的,畢竟物資運輸麻煩。
但是勉強可以講究,唐欣榮擺弄他的畫板,問道:“媽媽,你真的不用給雲澈打個電話嗎?你夜不歸宿,他會擔心你的。”
“我想打,這裡訊號很差啊。”
“在山下的時候為什麼不打呢?”
夏雪無言以對,只是想著,這電話要是打了,那肯定來不了的。
“好啦,出來玩就不用想那麼多,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
夏雪知道她這樣的行為,肯定是傷了榮柏的心,但是,她又想著,既然已經傷害了,那不如就讓他先疼他先疼這兩天吧?
總之,金離四海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不如按著計劃完成這一日的旅行,算是還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夢境,也好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
她知道她對於榮柏而言,顯得極其的自私,她也知道榮柏對她有多好?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微妙,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某些事情不想則已,一想好像哪哪兒都不對似的。
當年的事情,原則上,也許她沒有什麼錯?不管怎樣,在與韓焱的婚姻狀態裡,即便是被他冷處理三年,她也從未做過對不起韓焱的事情來,都是後來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徹底的寒了心,她這才想著重新開始的。
但是,到了後來,韓焱出了那樣的意外,夏雪認為這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也是間接害死韓焱的兇手,她對他實在是愧疚極了,她也渴望有機會對韓焱說一聲對不起,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可是她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金離出現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地將他當成了韓焱,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可是她依舊忍不住地朝那個方向偏過去,她無法控制自己。
“咚咚咚……”金離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問道:“你們的衣服帶著夠不夠?山上溫度要比市區低一點的?早上的話需要穿厚一點的外套,不然會冷的。”
夏雪問道:“你怕冷?”
金離笑說:“是啊,我是南方人,來北方的確感覺很冷。”
韓焱好像也很怕冷,他說他很冷。
唐欣榮問道:“我們明天要幾點起?”
“五點半……”
他有點沮喪地說:“好早啊,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早起過床。”
“所以,你錯過了很多美色的自然景色啊?沒聽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
唐欣榮說:“可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啊?”
夏雪覺得這話不怎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榮柏教給他的,看她自己這個懶散的樣子,也就是榮柏的育兒觀念是怎樣的?
“錯啦,早起的蟲兒知道這個地方躲起來,鳥兒吃的都是還在睡懶覺的蟲子……我明早會喊你們的,不用緊張,等你看到了美麗的日出,你的瞌睡肯定一下子就消失了。”
金離自始至終都沒有進房間,只是在門口說著話,交代了幾句也就走了。
唐欣榮又問夏雪道:“我爸爸除了跟他長得相似,然後一樣喜歡畫畫,還有別的相同之處嗎?”
可能是與雲澈廝混久了,他的內心還是很偏向雲澈的,對於這個後來者居上的人,他有點擔心媽媽是不是真的會移情別戀?
他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也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回來,媽媽獨屬於自己,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很喜歡雲澈,很喜歡弟弟妹妹們。
他與夏雪一樣明白,這只是一場夢而已,而這樣的夢,一輩子做一次就已經是上線了。
夏雪說:“沒什麼了,他有自己的靈魂。”
金離比韓焱要瀟灑很多,韓焱就是因為家庭原因把自己給扼殺了,他沒有金離那顆瀟灑的心,故此也不可能有金離臉上那豁達的笑。
次日,一早,天還剛剛起白,金離就把他們母子跟喊醒了,山上的清晨遠遠要比想象中的美,那太陽爬起來的時候,那陽光破曉就好像流星劃過黑夜的幕布,格外的明顯與獨特。
太陽的紅色是霞紅的,籠罩在山間翠綠的樹木上,形成了一種全新的色調,非常地舒適與和諧。
金離找了一個視覺很好的觀賞臺,擺上了畫架與畫板,指著東邊的方向說:“你們看,太陽還在那個位置,等著他再往上走一走,剛好銜在那兩座之間,這就是鳳鳴山有名的‘別有洞天’,大概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那個時候那一片幾乎都是鮮紅色的,你們瞧那地下的雲層,白茫茫的,像不像仙境啊?”
夏雪這個人有點懶,爬山這事兒對於她而言有點累,哪怕就是家門口的景觀,她也沒來過,唐欣榮就更別說了,故此看到這一幕景緻真的有點欣喜,一聲連著一聲地感慨著。
“真的是太美了。”
夏雪好奇地問道:“你來過這裡?”
“我來到a市的第一天就來了這裡,可惜那時候氣候都不好,日出並沒有今日這麼美……唐欣榮,先調色,怎麼樣?”
唐欣榮急忙開啟了自己的顏料箱,金離問道:“你媽媽擅長調色,你學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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