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明白蔣薇,因為,我做過跟她一樣的事情。
當你全心身地愛慕著一個男人,你的眼睛裡就只能看到這個男人了。
他就是你的光,他在哪裡,你的眼睛就在在哪裡?
我也知道關於韓焱的所有事情,知道他失去媽媽的痛苦,知道他對於小彧的那種控制,知道他對唐衡寧的恨意,知道他對葉甜然、唐葉的排斥;
知道他想要拿下唐氏大權的覺醒,知道他為了扞衛他媽媽留下的品牌“雅姿”付出了多少努力,也知道他對姚琪琪的愛情。
我曾經也認為有一天,他會死。
那一次,我奮不顧身地跳下去救他,並不是我有多麼的勇敢,而是,我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沒有他的痛苦。
他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能不存在。
在‘他愛我’與‘他活著’之間做一個選擇,我自然是選擇“他活著”的。
蔣薇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她希望用一切方法來證明,雲澈就是榮柏,她並不會跟我一樣,會顧忌這件事情背後將會引發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看見他放縱的一面,我無法接受,我操勞過度,我氣大傷身,我、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我為了保護他,為了讓他離開這裡,我把他給推開了。
重新回到海城的他,就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有著“先天優勢”的他了。
“撂攤子”跟“被警察抓”這兩件事情,讓他在海城那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如數崩塌了。
要重新撿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時候,雲老爺子就說,美國有筆不錯的生意,你可以去歷練一下,作為你在公司重新樹立威信的資本。
順便還可以散散心,同時也是避避風頭。
於是,因為失去我,失去孩子,又無法從過去的事情裡全身而退的榮柏,正如韓焱所說的那樣,終於為自己曾經無法無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萬念俱灰地他去了美國,試圖用忙碌的工作來是麻痺自己,在他的努力之下,這筆有難度的生意、別人都做不來的生意,他用自己的能力與人格魅力做到了。
然而,等著他想要回國的時候,就在機場安檢的時刻,他的行李箱裡多了兩隻海螺,屬於美國的一級保護珍禽。
於是就冠上了走私的名目,對他忠心耿耿的梁暉,自告奮勇地就替這個給他發了十年工資的老闆頂罪了。
至於,案子為什麼一直都不審理,為什麼也不能引渡回國?
其中的貓膩,不需要人說,也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於是,榮柏就在美國失蹤了幾個月,再出現,雲老爺子與孟伯伯已經完成聯姻的大工程了。
商業聯姻永遠都是這個圈子裡跑不掉的俗套話題。
他侵犯到了別人的利益,別人自己就會想辦法動他的蛋糕。
他的蛋糕被人動了,他就不可能不去找回來?
憑著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僅僅要把蛋糕找回來,還要把這個動他蛋糕的人徹底打垮,因為只有這樣鬥爭才會結束。
我按了按太陽穴,我又長一歲了,這大半年,我的身體也是日益下降,根本就不能這麼勞神的。
我跟他的事情,在海城不是秘密,但是,孟子琪不可能不去海城的,即便,她不去海城,難道海城那邊的人不會想辦法告訴她嗎?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在別人告訴她之前,跟她坦白?
可是,我即便坦白了,又能夠改變什麼呢?
憑著我對孟子琪的瞭解,她一定會放棄吧!
再缺男人,也不會要閨蜜動過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