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就開車去醫院,看了婦科,女醫生給我解釋說,現在孩子還比較小,並不需要做手術,而且你的身體還不錯,所以,藥流就可以了。
“藥流?”
我從未懷孕過,自然也就不懂這些事情了?
“會給我的身體留下什麼創傷嗎?”
“根據你的身體體質而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沒得什麼副作用的,他現在就是一顆米那麼大點。”
女醫生給我比了比,即便他此時只是一顆米,可是,他畢竟是個可以長得人型的小生命啊?
女醫生給了我藥說:“吃藥時需要親屬在身邊,方便照顧你。”
“會很疼嗎?”
“多少有點,但是,這樣也比做手術強的,能不做手術,自然是不做手術的,不過,不管怎樣,做人流對女人的身體終究是不好的。
如果沒有要孩子的準備,就好注意一些,原則上,作為一個女性,作為一個醫生,我是不提倡有這種事情存在,最好是防範於未然。
現在你年輕沒得什麼大礙,以後可就難說了。”
我拿了藥就回家了,梁暉已經給我報告了榮夏那邊的情況,韓焱先以唐氏集團為擔保,讓銀行暫時不要催著我們還貸了。
供應商那邊我處理是得七七八八了,欠的錢不算多,他就直接都還上了。
麻煩一點是客戶那邊,特比是我們榮夏自己生產的麵粉、麵條等,這可是一時半夥都無法出貨的。
不知道是客戶本性如此,還是有人在背後慫恿,原本只是要貨,到了後來,竟然直接給我退貨了,說擔心我們榮夏的麵粉裡攙和了毒品,市場上已經完全滯銷。
這是目前最難解決的一個問題,這根稻草足夠將我活活壓死。
梁暉說:“食品安全域性的人已經過來檢測過了,但是,韓董的意思是必須讓警察局對外宣佈榮先生無罪釋放之後,才能夠將報告公之於眾,目前只是安撫了一下客戶。”
那他的意思就是,要我們離婚之後,才幫忙解決這批要退貨的客戶了。
我將藥泡在水裡,看著那藥在溫水裡溶解,我就在想,我肚子裡的那顆米會不會也是這樣溶解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還在想,會不會疼呢?
如果疼,我能不能忍受?我很怕疼的。
不過,我又想著,還是疼一點的好。
疼,我才能夠記住,曾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我會永遠地記著韓焱讓我打掉孩子的情景。
這樣我就不會再迷戀他,我會痛恨他。
等著榮柏出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今日承受的一切痛楚都還給他們的,誰也跑不掉。
我端著那杯水,想喝,又停下來了,抬起胳膊,又想著等等。
雲霞在旁邊瞧著我說:“怎麼啦?受點打擊,連喝水都不會了?”
她不知道,這是一杯“謀命”的水。
我鼓起勇氣,打算跟喝藥一樣的捏著鼻子喝下去,可是,就這一瞬間,突然,我手中的水被人給搶走了。
姚琪琪從我手中搶走那杯水,很豪邁的一飲而盡,然後把玻璃杯“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
我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你幹什麼?”
姚琪琪笑說:“韓焱說,你已經同意離婚了,那麼從今往後,這裡的一切就都屬於我了。
那麼,我就讓你知道,即便是這裡的一杯水,你也沒有資格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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