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喊著:“小寶貝?”
我想著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呢?大名叫什麼?小名又叫什麼?
可是,我想了好久我也想不出來,這些事情原本早就該商量好的,可是,沒人可以跟我商量。
再過了兩三天,韓焱才回來,但是,他並沒有回來看我,小彧說,他來回的警察局跑,可是,不知道他都是去幹什麼?
大概一週左右吧,他才來病房看我。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稍微好點了,傷口也慢慢地癒合了,只是醫生不建議我出院,說還是留院觀察比較好,反正孩子也還需要在醫院觀察。
孩子都出生一個星期了,我竟然還沒有見過,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眼睛有多大,鼻子挺不挺,像我還是像韓焱。
韓焱坐在我床邊對我說:“辛苦了,對不起,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幸好,老天保佑,你們都好好的。”
我說:“我知道你去處理我舅舅的事情了,他、他怎麼樣?被抓回來了嗎?是不是要判很重的刑?”
韓焱搖頭說:“不會,不關榮柏的事情,火也不是他放的,是黑幫分子製造的越獄行動,榮柏只是沒弄明白情況從裡面跑出來了,現在主謀者已經被抓回來了。”
“所以,所以抓回來了就好了是嗎?他、他沒事兒吧?”
韓焱瞧著我,很是平靜地說:“雪兒,接下來我對你說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道,瞞是瞞不住的,也不能瞞著你。”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韓焱抓了一下我的手說:“榮柏逃出監獄之後,直接坐車去了外省,外省的警察在追捕的過程中把他逼到了一個山坡上,他失足摔下去了。”
我很平靜地問道:“摔得很嚴重嗎?是不是傷到哪裡了?是不是會殘疾?”
我想,就算是殘疾,我也能夠接受的,只要他還活著,我是可以接受的。
韓焱說:“那個山坡下面是一條河流,可能滾下去摔昏過去了,直接落水了,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人已經不在了……
他說得真的已經很委婉了,我也表現得很平靜,好像“不在了”不是“死了”的意思。
我“哦”了一聲。
韓焱接著說:“我跟琪琪去認領了屍體,確認了是榮柏,提取屍體與榮柏事先在監獄裡提取的dna資料也比對過了,準確無誤,榮柏死了。”
我覺得他好殘忍,為什麼要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為什麼?
我強忍著不哭,可是,我忍不住,於是我打了個嗝,很響,我感覺我的脖子伸了一下,渾身的筋骨都跟著動了起來。
韓焱有點不忍地說:“因為在外省,屍體帶回來不方便,所以,我做主在外省的火葬場把屍體給燒了,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
我終於按捺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可以翻身下病床。
可是,我的雙腿還很麻木,身體就好像釘在病床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我雙手不停地朝韓焱揮舞著拳頭,他也不躲,任由我這麼打著。
他緊緊地抱著我說:“別這樣,你還有我,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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