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常無奇的一場賭石大會,聽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好像包含著無限其他意味。
即便我不能完全懂得雲澈、周浩然、莫公子等等人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恩怨怨。
但是,我也知道,今日在船上的事情,不太正常。
我取下鑽石項鍊遞給他。
他看著我說:“你認為我是個會把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的人嗎?”
我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是,你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戴在我的脖子上,我擔心有人要砍我的頭啊?”
他聽著,不動聲色,但嘴角那一抹不屑並沒有逃過我的“明察秋毫”。
他說:“貴重的不是這條項鍊,不過是條普通的鑽石項鍊,雖然值點錢,但是,不至於被人砍去脖子。
想必你的珠寶裡,比這個貴重的要多得去了,留著吧,如果有人為了這條項鍊砍你的脖子,那你就把這項鍊給他就是了。
不過,我覺得,他該砍還是得砍,因為,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條項鍊,所以,留著他,至少,不敢惹四季院的人,也就不敢惹你了。
若是連四季院都敢惹,那就算你倒黴,有沒有項鍊,你都得倒黴。”
難得聽他說這麼一長串的話,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讓人聽著就感覺風雲莫測,詭異陰森。
我拒絕說:“我不要,雖然,誰都知道,這條項鍊不可能是你從石頭裡拿出來的。
但是,誰也都知道,這條項鍊是你鋪了一個集裝箱的人民幣來換來的。
我要是戴著它,不就是告訴別人,我跟你有著扯不清的關係嘛?
那厭惡你的人,會看我不爽,而喜歡你的人,又會嫉妒我。
橫豎都不落好,所以,我才不要這個遭禍害的東西呢。”
“你不想跟我扯上關係?”他臉露慍色,目光森森地瞧著我。
我急忙避開他的目光,說:“我吃飽了撐著,幹嘛要跟你扯上關係啊?
你可是要在四季院裡爭奪一席之地的人,多的是紛擾。
你那幾個姐姐、姐夫,明著對你熱情,還不知道背地裡想著什麼呢?
要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這個‘後來者’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誰知道你的前程路如何如何?我可不想惹麻煩……”
我自顧自地說著,突然,就感覺,一隻冰冷的手,直接拽住了我的下顎。
微微一轉,雲澈低頭就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一把將他推開,朝地上吐了幾口,很用力地是擦嘴唇。
我發怒地指著他說:“你做什麼?”
“我的吻,讓你如此厭惡?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那你趕緊吻別人去啊,你吻我做什麼?”
他見我發脾氣了,脾氣比我更大,一把將我推到在輪船的欄杆上。
我回頭一看,就是大海里幽幽藍的海水,深不見底。
船上的燈光照射在海面上,可以隱約看到我們的倒影,水波的漣漪讓他的臉有點猙獰。
他說:“我親你一下怎麼啦?你在接受我的幫助時,你就應該考慮到,沒有男人會白白幫你,除非,他對你有所圖。
你一個離異女子,你應該思想開放一點,漫漫長夜,我又沒有帶女伴,如果是個聰明的女人,早就自己主動了。”
他的力氣很大,我覺得我不能強推他,不然,反彈力能夠讓我把自己弄到大海里去餵魚。
我說:“不是這麼回事兒,我不厭惡你的吻,你親我一下也沒什麼。
但是,你知道,你的臉跟我舅舅的臉,一模一樣,你親我,不就等於我舅舅親我嗎?
那、那不就亂倫了嗎?這可是遭雷劈的事情,你說我多有心理負擔啊,我能不推開你,能不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