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韓焱臉色都變了,一臉不滿與怨憤地瞧著我。
葉秋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便笑說:“那天還誇你像個母親了,今天又變得這麼孩子氣……
韓董,雪兒在跟你開玩笑,我先去跟幾個熟人打聲招呼,你們慢慢談。”
他拍了拍我的手,微笑著離開了。
韓焱把瞬間就睡過去了的榮榮給了阿蘭,問道:“你跟葉總是怎麼回事兒?他對你有意思嗎?”
我說:“這個就用不著你管了,反正我們已經離婚,彼此是沒有干係的。”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不會管你再婚的事情,但是,我希望在挑男人的時候,把眼睛方亮一點。
葉總條件是不錯,但是他是外地的,你知道他將後會定居在哪裡?
知道他家裡有什麼人?知道他的感情糾葛?這些問題,我猜你從未想過。”
我端起紅酒喝了一小口說:“經歷了你,我自然知道該怎麼挑選男人了。”
他奪下我手中的酒杯說:“你要帶孩子,怎麼還喝酒?”
我推他的手說:“你管我……”
在這推拉的過程中,整杯酒就多潑在他的西裝上了,我條件反射地幫他擦,他抱怨道:“你怎麼不小心點?”
我說:“我不搶我的杯子,我能夠潑你一身嗎?”
“你不說你從小到大就是這麼毛手毛腳的?趁機佔我便宜?”
靠,好大的一個便宜啊?我現在還真是不稀罕了呢!
我說:“我懶得理你,你趕緊去換衣服吧,這麼多的客人,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去應付吧?我、我可不喜歡應酬。”
他吃驚地問道:“你這裡還有男人的衣服?”
我不以為然地說:“多得去了,榮柏的更衣室裡,掛得跟服裝店似的。”
雖然有段時間被查封了,也全部搜查了,但是,基本原樣是保持著的。
他讓我帶他去,雖然覺得好麻煩,但是想著,不管怎樣,今天是榮榮的百天,我們兩個作為父母,總是要一起出席的吧。
女人看男人的西裝,跟男人看女人的打底褲一樣,看來都一樣,但是卻又各有不同。
韓焱挑了一件又一件,但是,總沒得一件滿意的。
他問我說:“榮柏的這些東西,你還要留著嗎?將後有什麼打算?”
不提榮柏還好,提到榮柏,我就傷感,還很生氣,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這麼把榮柏給燒了?
“榮柏就沒什麼遺物嗎?他的青色絲巾去了哪裡?難道沒帶在手上嗎?”
“找到屍體的時候,榮柏的臉都泡腫了,如果不是有dna對比,我跟琪琪也都沒有辦法認出那是榮柏來?
他出事的時候,身上是穿著囚服的,沒有別的東西,那條青色絲巾,我也打聽過,應該是正式入獄之前就取下來了。
過完春節,梁暉就聯絡不上了,是嗎?”
“嗯……”
那條絲巾是他親生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按道理不會輕易取下來的。
我提到榮柏就不太想說話了,韓焱挑了一件西裝說:“就這件吧……”
說著從玻璃衣櫥裡取了出來,他習慣性地瞧了瞧西裝的內兜奇怪道:“這裡面怎麼還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