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答應了啊?”
“我為什麼不答應呢?”
“韓焱也住在那裡哦。”
“我知道啊……”
他在想什麼?我不明白。
不,確切地說,我自己在想什麼?我都不明白。
他這麼淡定地答應,我竟然有點小失望?
我試探地問道:“你不會不高興吧!”
他擱下咖啡說:“怎麼會,你來問我的意見,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雖然,我的意見並不能影響你的決定,但是,你來問我,就說明你很尊重我。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成全你呢?對於女人而言,有什麼比孩子更加重要?”
他朝我眨了一下眼睛,一副很懂我的樣子。
我說:“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通情達理啊!”
說實話,經歷了這麼多,他們的通情達理在我這裡,都是陰謀論。
韓焱不就是嗎?就這麼幾天功夫沒有對我窮追猛打,再見面,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我特意思考了一下你的話,正在尋找一套‘追求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的方法。
覺得,適當放放手,或者讓她去見見對手,給她一個‘立見高下’的體驗,也是不錯的。”
他毅然已經以“我的追求者”自居了,而我,可以拒絕他的追求,但是,不能阻止他的追求啊,因為這是他的自由。
我沒說什麼,起身說:“那我去收拾一下,晚飯的時候跟雲老先生、雲夫人,還有幾位雲小姐、姑爺告個別,我就走了……”
他點了點頭。
並沒有想要留我的感覺,離開四季院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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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夫人說捨不得我,但是,她也並沒有留我。
只是說,既然我執意要跟同事住在一起,那也不好留我,讓我有空就過來玩,陪陪她說話、唸經。
雲澈送我,讓人給我折了幾束櫻花說:“這個拿回去插花瓶吧!”
此時的櫻花是它最好的時刻,嬌媚鮮嫩,如亭亭玉立的少女。
我接過說:“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
我提議說:“我可以抱你一下嗎?表示我的感謝。”
他雖然有點吃驚,不過還是大方地竊喜的)張開懷抱說:“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並不是離別,很快就會見面。”
於是,我就抱了他一下。
在車上,林立感嘆說:“哇,還真是跟榮先生一模一樣耶,這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你在這邊樂不思蜀了。”
我瞧著手中的那根頭髮,偷偷地握在手心裡。
回到那個小公館,我讓阿蘭給我把櫻花找個好看的花瓶插起來,放在窗前的置物櫃上。
韓焱說:“花瓶容易打碎的,孩子的房間最好不要有什麼易碎品,你要真的喜歡的話,拍成照片掛在那裡,不耽誤你欣賞的。”
我賞花的心情頓時就沒有了,於是,被他拿上擺在他的房間裡了。
從四季院裡帶回來的一堆紙質資料與電子資料全部都傳給了他。
他就沒心思管唐欣榮了,吃完飯,我給唐欣榮洗澡。
這小子很不給面子的哇哇叫,可能是被韓焱躬身撫養幾日,養成習慣了,被我搗騰得各種不舒服。
然後各種鬧脾氣,讓我覺得,他已經不是我的娃娃了,分開久了,就會生分啊。
我抓著他的小胳膊,讓他看著我,我說:“唐欣榮,睜大眼睛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