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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攜手同行沒曾想面前的手並未放開
莫祈君不知這只是一種錯覺還是一種真實的存在,但內心的欣喜卻是無與倫比的。
她太好奇了也太期待了,於是問:“林翊,我好像有了心跳,是至火之物給了我心髒嗎?”
然而他對此的反應十分平淡:“忘了麼,你的心髒早就隨你的身體一起腐爛掉了,五行所給予你的只是一種力量,不過至火之物比較特殊,它作為五行之首,掌管著心髒一塊,所以力量強烈到能帶給你最真實的感覺,但實際上你伸手去觸控一下便會發現”
莫祈君依他所言照做,在掌心觸碰到胸膛時正巧聽見他的精確形容:“裡面依然是個空殼。”
喜悅隨著手掌之下的平靜而逐漸消散,看來不論表象展現得如何美好,既定事實不會改變,他當初所言不是恢複成常人,而是回歸正常人一般生活,也的確嚴謹。
雖差強人意,也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莫祈君很快調整好了心情,依照計劃與林疏昀一併出逃。
得了至火之物,她也擁有了其性質,殷紅的液體從她手中流下,所到之處屍鼈分毫不敢靠近。
上一妙還趾高氣昂的蟲群一鬨而散,颯颯簌簌鑽入了肉眼看不出來的隱秘縫隙裡,放出條並不寬闊的通道,通道幽暗狹窄,縱向只能透過一個半的人,可惜了莫祈君一心盼著離林疏昀遠些,本欲落後大幾步,然而她手裡的火摺子燃盡了,為了不在黑暗中踩到奇怪的玩意兒,她只能隔了幾寸跟在他後面。
不知是這條路太長還是他們走得太慢,經過石壁之後還是石壁,走著走著,莫祈君生出了無趣,為了轉移注意力,自顧自說起話來。
“若走不出去,一直在這古墓裡打轉怎麼辦,我可不想與你困死在這這裡。”
她也許並未多厭煩與他待在一塊,他的那些的言論也不值得讓她一直記掛在心上,只是發覺違心話說著說著,也就不那麼違心了。
林疏昀的背影看不出什麼波動,他平淡地說:“難為你這麼討厭我還要和我死在一起了。”
逼仄的空間裡,一前一後兩個身影隨著火光搖曳,莫祈君才發覺他們倆已經許久沒有好好說話了,偶爾存在的短暫和氣,也是順應環境與時機的順勢之舉,盡管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局面。
伸手撫過過石壁,正巧能觸碰到他影子的邊緣,她想這也許是個戳心窩子的好時機,形勢所迫神經不能放鬆,交談無法中斷,沒有外人打擾,且一旦他又說出什麼欠揍的東西,她都可以藉口沒站穩給他一腳。
莫祈君打心底好奇道:“你明明那麼厭惡我,卻為了你所想的人能夠蘇醒而不得不養著我,幫我,救我,還要與我維持表面上的友好,天天這樣你累不累啊?”
她做好了他回嘴諸如“與你何幹”的準備,沒想到他來了句:“我何時說厭惡你?”
愣了瞬息,莫祈君隨即點頭道:“對,你是沒說,你一個‘人’怎麼會和我這個‘傀人’較勁,多傷你自己的份啊?你只是在用一舉一動遵循你的內心。”
“我的內心?”
他兀地駐足,她停頓不及,鼻尖撞在他的背上,聽見他問,“你能
看懂我的內心?”
她揉著發紅的鼻樑後退半步,呼吸避開他侵襲而來的氣息。
“何止能看懂?”她勾唇一哂,索性不再委婉,唇齒銳利,“原來我以為你是個嘴硬心軟的,現在我發現,錯了,你這個人,在‘體面’二字上做得滴水不露,落在身旁人眼裡都是好印象,實際擅長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予人的三分暖裡藏著七分寒,傷起人來一點不手軟。”
她說得盡興,下一刻卻被他壓著腕骨扣在牆上:“是啊,在你眼中,誰都比不上方鐸。”他的嗓音中淬著寒潭深處的碎冰,“是不是後悔沒有和他一同待在屋中親密無間地談笑風生,偏生不得不與我這個虛偽之人共同行走在看不到盡頭的死路上?”
言辭間不僅限於當下事件本身,莫祈君懵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是在說你嗎,怎麼就扯到初六了?與他何幹?”
“方鐸和你是一路人。”林疏昀輕笑起來,指腹無意識來回摩挲她的手腕,眼中居然有一些妒意。
“他在你心裡永遠是正向的,因為你們的內心都是輕松的,不會被事物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知曉你的所有喜好,你亦清楚他的一切,你們之間容不下其他,外人又何必湊上去摻和一腳?”
後知後覺的,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胸膛闖動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說我和你不是同路,把初六當自己人,卻把你當外人?”
他們的目光相交,林疏昀嗤道:“口口聲聲說我的內心如何,不過是你主觀的自以為是。”
不需要正面回複,莫祈君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答案——那比一切言語更加直觀。
青絲落下幾縷,胸中無端冒起一團火,她心中隱隱有一個明明覺得可能性不大卻又偏偏十分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猜測,她極怒反笑:“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行。”
“不是同路人,那我們從相遇到如今同行的這些道路都算什麼?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與共,在你眼裡只是唱戲嗎?還有我那麼多次的真心待你,將你當作一家人,你難道看不出來?”
這類話語她從未說過,只因覺得沒必要,一切盡在不言中,懂的人自會懂,可他沉默的樣子讓她覺得真心餵了狗,嘴角是上揚的,手是卻緊攢的。
“若我當你是外人,何必因為害怕你昏迷不醒而心焦到流淚?若我當你是外人,何必因為年節能夠與你一同包餃子,一同放煙花而開心?若我當你是外人,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的難聽話語?”莫祈君掙開束縛,最後一句話不再帶著溫度,“別拿我怕死說事,這些行為,和我需要你的血液,沒有半點關系。”
耳中回蕩著她的言語,望著被甩開的手,林疏昀指尖微顫。